餘小草瞪了他一眼,壞心腸地幫他夾了一筷子韭菜,笑得一臉無辜,道:“小郡王,嚐嚐韭菜炒海腸,味道可鮮了!”

    這幾天,餘小草早就注意到,這個冷冷的小郡王,嘴巴可刁了,像韭菜、蔥、蒜之類味道比較濃的,一概不沾。

    看著小郡王對著碗裏的韭菜,慢慢皺起眉頭的模樣,小草心裏可得意了:哼!我們商議我們家的事,你多什麽嘴?該!

    朱俊陽死死地盯著碗裏的韭菜,好像跟它有仇似的。就這麽看了很久,他終於動了,一口把韭菜都吞入口中,喝了一大口湯,嚼也不嚼,應吞下去。

    哼!這小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朱俊陽狠狠瞪了餘小草一眼,挑了幾根薑絲,“禮尚往來”地,放到餘小草的碗裏。小丫頭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把薑絲挑出來放在桌上,朱俊陽早就發現了。

    見小丫頭故伎重演,想要把薑絲挑掉,朱俊陽忙很有威嚴地開口了:“爺畢生頭一次幫人夾菜,這是對你的恩寵,必須吃光,不能丟!否則……哼哼,休怪爺治你得罪!”

    哼!睚眥必報!!餘小草心中狠狠腹誹了一番,把薑絲混著米飯,苦著小臉吃下去。朱俊陽對餘小草,一比一打平!

    餘航見小妹似乎不服氣,還想挑釁的模樣,忙在桌下用腳碰了碰她。小妹的膽子也太大了,對麵那是誰?堂堂大明朝的陽郡王,皇親國戚,咱平頭小老百姓的,供著躲著還來不及呢,咋老是沒事找事呢?

    收到大哥警告的目光,餘小草撅著嘴巴,努力地扒著白飯。小嘴巴撐得鼓鼓的,像個試圖把自己撐死的氣蛤蟆。朱俊陽看向小丫頭的目光裏,帶著幾分笑意。

    就這樣,陽郡王隔三差五地來東山村“視察”一趟,說是為了記錄玉米土豆生長的數據,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餘家的美食和溫馨的氣氛。

    靖王妃也覺察出小兒子的改變來。小兒子以前除了對她這個做母妃的,還算上心,其他一概漠不關心。他好像畫地為牢,把自己隔絕出去,選擇與無盡的孤獨為伴。靖王妃總覺得這樣下去,她終究會失去這個兒子……

    這幾天,兒子似乎變得忙碌起來,往東山村跑得可勤快了。每天早上出門,晚上回來,中午在哪用的餐?這還用問嗎?小兒子從小就有挑嘴的毛病,不對他胃口的東西,就是再餓也不會嚐一口的。除了餘家的小丫頭,誰還有那手藝?

    幾天下來,兒子瘦得沒幾兩肉的腮幫子,漸漸鼓了起來,整個人雖然看起來依然淡漠冰冷,可身上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死寂慢慢散去,看上去越來越像個“人”了。

    不是她說自己兒子不是人,以前的小兒子活脫脫一個大冰塊,萬年寒鐵似的,讓人不敢接近。現在,親和力指數蹭蹭地上升,話也比以前多了。他口中餘家小丫頭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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