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靖王府下人放好的小凳子,餘小草動作麻利地爬上了馬車,剛坐穩身子,馬車便緩緩地起步了。不愧是靖王府的馬車,走起來有夠平穩,還有這車中的軟塌,墊著厚厚的錦被,靠著軟軟的迎枕,餘小草不僅感慨——還有有錢好啊!

    靖王妃住的別院,距離房府並不遠,馬車行了一會兒,便停在了院門前。餘小草沒等下人準備凳子,就跳了下來,把一旁伺候的下人嚇了一跳。餘姑娘可是靖王妃的貴客,要是磕著碰著,他們可吃最不起啊!

    小草跳下馬車的動作,像個敏捷的小猴子,如果換成那些京中閨秀,朱俊陽一定覺得她動作粗野,沒有家教。可換在這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身上,卻覺得挺活潑挺可愛的!

    餘小草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後花園,老遠就見靖王妃蹲在地上,拿小鏟子對著一株茶花戳來戳去,好像是在替它鬆土。不過,她手中的鏟子離茶花太近,肯定傷了不少茶花的根莖。小草心中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些茶花能夠撐到現在才出問題,生命力有夠頑強。

    餘小草一句話沒說,走過去在靖王妃身邊蹲下,接過她手中的鏟子,一邊示範一邊道:“王妃娘娘,您鬆土的時候,小心別碰到花草的根部。一般名貴的花草都比較嬌貴,一旦傷了根部,很有可能枯萎死去。”

    靖王妃抬起滿是心疼憂慮的臉,蹙著娥眉,弱弱地問道:“小草,我這些茶花還有救嗎?”

    小草給茶花鬆土的時候,看到每株茶花的根部,都有明顯的茶漬,輕輕撥拉開泥土,果然發現茶花的根有明顯的損傷。

    麵對真心愛花,卻又不知道如何養花,還一再固執地親手侍弄花草的靖王妃,她真不舍得說什麽重話。畢竟,靖王妃也是個愛花成癡的人。她歎了口氣,委婉地道:“王妃娘娘,您以後最好別用茶水澆花。要是非要澆的話,也別用熱的茶水澆,好嗎?”

    一下被看穿了小伎倆,靖王妃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的俏臉紅了紅。她看一眼詫異地朝她望過來的小兒子,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那天忘記澆花了,就拎著桌上的茶壺澆了上去。我……我是真的沒注意茶水是熱的……”

    靖王妃一看就是被寵得沒有底線的貴婦,老公疼愛,三個兒子也都哄著寵著她,快四十了,還時不時露出一副小姑娘的純真模樣。餘小草再次感歎:靖王妃前世一定積了大德了,這一世才會如此幸運加幸福。

    朱俊陽見母妃紅著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身體自發地替她解圍:“母妃,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後多注意些就是!餘姑娘,你看這些茶花還有沒有救?”

    一邊說著,一邊跟餘小草遞眼色,意思是讓她騙他母妃說茶花還有救。若是真救不回來,茶花不是小草在深山裏找來的嗎?他明兒抽空跟她再去趟西山碰碰運氣,沒理由她能找到他不能?

    看著一向麵癱的小郡王,對自己又是挑眉毛又是擠眼睛的,配上那張妖孽俊美的容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拋媚眼放電呢。唉!人長得好看,就是做個醜醜的鬼臉也有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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