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產婆看了眼草兒小姐小巧白嫩的小手,眼睛一亮。那個說胎位不正的產婆,擠出一抹笑,道:“小姐,如果是你來的話,夫人就有救了!您別怕,照我們說的做就行!”

    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房夫人,意識似乎都有些渙散了。餘小草喂她喝了幾滴靈液後,強忍住心中的忐忑,細細地把手洗了又洗,還特地抹了靈液,堅決杜絕任何能讓幹娘受傷的可能。

    宮口已經開到七指,小草的手小巧而柔軟。她把手輕輕探進去,不太遠就碰到一隻小小的腳丫。似乎察覺到有人摸他,那隻小腳丫還微微用力蹬了一下。小草將這隻腳丫,小心地往裏麵推,一邊推一邊向穩婆述說著。或許是因為她的態度沉穩而鎮靜,兩個穩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漸漸冷靜下來,一點點指導著小草的動作。

    在兩個穩婆的幫助下,胎位不久後就被調整過來,小草觸摸到小家夥毛茸茸的小腦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小家夥似乎早已迫不及待,胎位剛剛調整好,身心俱疲的房夫人並未怎麽用勁,小家夥的腦袋邊擠出了產道,呱呱墜落在小草的手心中。

    產婆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兩人一個幫小家夥剪斷臍帶,一個用柔軟的布巾擦去他身上的汙血,笑著對捧著嬰兒的小草道:“拍他一下,讓他哭出來!”

    小草略顯慌亂地捧著小家夥軟軟的小身子。剛出生的胎兒,渾身紅通通的,皮膚嫩得仿佛是透明的一樣。小家夥閉著眼睛,小臉皺巴巴的,看不出像誰。他似乎在小草手中待著不舒服,擰巴著小臉,蹬了蹬腿兒。這麽幼小可愛的嬰兒,小草怎麽下得去手?

    產婆見狀,笑著接過新生兒,熟練地翻轉他的身子。或許是從一個柔軟的手,換到粗糙的大手中,讓他不舒服了。沒等產婆的手拍向他的屁屁,小家夥就壞脾氣地放生大哭起來。

    在院子裏焦急等待的房子鎮,聽到著聲嘹亮而又力的啼哭,心中一鬆,咧開嘴嘟囔一句:“臭小子,哭得倒挺響的。肯定是個虎實的小家夥,像他老子!!”

    小草在產婆的幫助下,在小家夥的兩腿間墊上尿布。看著小家夥小腹下那小巧玲瓏的小丁丁,壞心地想:要是小家夥長大了,知道他的裸..體被她看光了摸盡了,不知道是何種表情。

    她嘴角噙著笑,把小家夥用繈褓包起來,捆成一個小包包,抱到幹娘麵前,輕聲道:“幹娘,是個弟弟呢!你看看,小家夥多精神。”

    房夫人疲累地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眼正哭得小臉通紅的小家夥,嘴角緩緩勾起充滿慈愛的笑——這就是跟她血脈相通的小家夥,為了這個孩子,她等得太久太久,差點就要放棄了。有了他,她的生命才叫完滿。被這個小家夥折騰一天的房夫人,看過孩子後,香香地睡著了。睡夢中,嘴角的笑容依然那麽動人。

    “媳婦……我媳婦還好吧?”終於被放行進入產房的房子鎮,一進來不關心孩子,首先問房夫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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