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們看上去凶殘,心裏緊張著呢。他們平時不過在鎮上小打小鬧地欺負欺負老實人,打個群架什麽的,殺人的買賣也是第一次幹。此時,見事跡敗露,來者又有功夫在身,自然不敢戀戰,拎著刀跑得比兔子還快。

    朱俊熙遠遠看到倆黑衣蒙麵匪徒,對著一個小姑娘舉起大刀,以為是惡匪攔路搶劫,便催動愛駒飛馳而來,準備大展拳腳來個見義勇為。誰知道他落地還沒站穩,倆慫貨就嚇跑了。

    不過,既然他碰上了,哪容得匪徒逃脫?幾個起縱,便追上了倆匪徒。以為會有場惡戰,誰料兩人銀樣鑞槍頭,三兩下就束手就縛了。朱俊熙意猶未盡——太不經打了吧?

    倆匪徒臉上兩行寬麵條淚:大哥,下手能不這麽狠嗎?

    餘小草從車底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一個匪徒被白衣帥哥一腳踹飛,撞到大樹上又彈回來,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另一匪徒被扭住胳膊,臉貼著地麵被跪壓在地上,她清晰地聽到一聲“哢嚓”的脆響,那條胳膊估計是廢了!

    定睛一看,白衣帥哥還挺麵熟的,這不是靖王妃的第幾個兒子來著?反正是王妃的兒子!沒想到身為靖王府公子,居然有一身不錯的武藝。

    “咦?你不是房將軍的義女嗎?你惹了什麽人?竟然引來殺身之禍?”朱俊熙看清從車底爬出來的小丫頭灰頭土臉的模樣,驚訝地認出是熟人,不由問道。

    餘小草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嘴裏嘟囔著:“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小命?”

    朱俊熙輕輕皺起眉頭,沉思片刻道:“你家世普通,如果劫財的話,應該不會選你。小姑娘,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過誰?或者你家跟誰結下過仇怨?”

    餘小草用食指撓了撓臉,在上麵留下幾道灰痕尚不自知。她蹙起眉頭,尋思著:要說有仇怨,那張氏應該勉強算一個。不過,張氏到底是一介村婦,不至於膽大到買凶殺人。再說了,以張氏摳門的嘴臉,買凶的錢,她是肯定舍不得花的。至於其他有仇的人……她實在想不起來。

    朱俊熙見小丫頭把自己的臉抹成了小花貓,苦著臉半天沒想出結果來,便放棄道:“算了,我看不如把這倆人送到衙門,一通棍子下來,應該能交代了!”

    “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倆匪徒一聽要見官,慌了神,謀財害命在刑法上是要殺頭的!

    高個匪徒大聲哭喊著:“小的該死,一時見錢眼開,接了這個差事。小的發誓,這是第一次。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好漢發發慈悲,放了小的吧!”

    矮個匪徒也忙叩頭道:“是啊,是啊!小的以後一定洗心革麵。請好漢大發慈悲,饒了小的這次吧!”

    餘小草冷哼一聲,朝著被捆成粽子的匪徒,狠狠地踢了一腳,厲聲道:“饒了你們?如果不是朱公子及時趕到,你們會饒了我嗎?說,誰指使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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