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走過去,拉著老爹的手,堅定地道:“爺爺,不是我們不信你!是不信她!!空口白話,讓她立個字據吧!!”

    張氏睜圓了眼睛,還要說什麽。餘海攔住她道:“還是……你覺得我們見官比較好?”

    張氏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癟了!

    餘航跑回家去,拿來平時練字的紙筆,由餘小草口述餘航執筆,把張氏的惡行清清楚楚地羅列出來,並且在結尾處添上張氏的保證——以後真心改過,不再給餘海一家添麻煩。最後,讓張氏按上自己的手印。

    為什麽由餘航執筆呢?原因很簡單。小草雖然是兄妹中學認字最快的,可是她平時太忙,疏於練字。一手毛筆字寫得連端正都算不上,還總是缺胳膊少腿(銀家寫的是簡筆字,好不?)。餘航每天無論多累多晚,都會練兩頁大字。他天分並不差,再加上努力,字已經寫得像模像樣了。

    餘小草鄭重地把這張類似認罪書的字據收好,漠然地對張氏道:“我們一家跟你,以後就當不認識吧!我們不會來打擾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平靜生活。這是我爹對你容忍的最大限度。如果你還像以前那樣蹦躂的話,那就官府見吧!”

    暈倒在門前的餘彩蝶已經醒來,她再一次聽了她親娘的罪狀,哭倒在張氏的懷中。張氏緊緊地摟著女兒,目光掃向房梁處飄著的白色人形“鬼魂”,哆嗦著道:“我已經認罪畫押了,大海,你是不是該請你娘回去了?”

    餘海略帶哀傷的目光,順著張氏的視線望去,卻隻看到一片虛無。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不過像現在的小石頭那麽大,二十幾年過去了,他記憶中母親慈愛的麵容,已經漸漸淡去,像蒙了一層厚厚的紗。要是現在,他也能像那張氏一樣,再看母親一眼,他一定能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印在腦中。可是,為什麽母親不現身見他呢?是怪他認賊做母二十多年嗎?酸澀的淚水,悄然滑落……

    餘小草溫暖的小手,拉住了老爹粗糙的大掌,用行動給他安慰和支持。見老爹沉默無言地盯著房梁落淚,小草暗暗歎息一聲,對張氏道: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疑心生暗鬼,一切都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爹對不起我親奶奶的事,心中疑神疑鬼罷了。隻要你以後履行承諾,不要再來禍害我們。相信我親奶奶也會大度地放過你最後一馬。奉勸一句:抬頭三尺有神靈,虧心事還是少做為妙!爹,我們回去吧!”

    說完,父子三人在張氏淒厲的叫喊聲中,出了大院子。餘航和小草,一左一右走在餘海的身邊。小草的手,自始至終撈撈地牽著那隻大掌,給他精神上的支持。就像她裝病時,老爹從未想過放棄她一樣。

    感受到老爹沉痛的心情,小草對張氏的恨又增添了幾分,她用意念對小補天石道:“不能就這麽饒了那老妖婆。不折磨她幾天,難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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