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徹底無語了,看著剛剛黑影的體型和步態,不過一隻未成年的野兔而已,至於叫得跟殺豬似的嗎?

    “表姐莫怕,那不過是隻野兔罷了。這西山隻有在深山中才能遇到凶猛的野獸,這邊大多是野兔、野雞、獾子之類的小型動物,沒什麽攻擊性的。”餘小草給夏大小姐科普著。

    夏芙蓉不理她,用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地道:“姑母,這裏太可怕了。咱們回去吧!”

    房夫人安撫地拍了拍侄女的肩膀,笑著道:“莫怕莫怕!咱們人多,又有燈光,即便有野獸也不敢輕易過來的。你不過剛到一個新環境,還沒適應而已。過幾天就能體會到鄉野村居的樂趣了。等你姑父休沐,讓他帶著我們娘幾個去打獵。自己獵到的野味,吃著更鮮美。”

    餘小草連連點頭應和著:“是啊,是啊!如果能獵到野鹿就更好了!鹿肉烤著吃的話,那味道更別提了!還有獾子的肉,肥嫩鮮美……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房夫人嗬嗬笑著,摸了摸小草的腦袋,語氣中帶著寵愛:“你呀!十足一個小吃貨!”

    餘小草回憶起以前那段艱苦卻苦中有樂的日子,笑嘻嘻地道:“幹娘,我爹以前可是村裏打獵的好手!他經常跟趙伯伯——也就是幹爹的師弟一塊兒上山,每次都能獵到不少獵物呢!我爹還獨自獵殺一頭大野豬,足足有兩三百斤呢!”

    夜色幽靜,整個山林都響徹著小草嘰嘰呱呱的聲音。房夫人興味盎然地聽著,偶爾插嘴問上一句,小草的談興更高了。

    夏芙蓉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打獵若真那麽容易,還種什麽田啊!她忍不住想拆穿小草的吹噓,道:“既然你爹打獵的手藝那麽好,你們家還種菜種瓜幹嘛,一家人跟著忙活多辛苦?”

    餘小草毫不遲疑地道:“打獵也是有風險的,哪有種田來得安穩?自從我爹被熊瞎子咬傷後,我娘就嚴禁我們上山了。不過,你可別小看我們家種菜種瓜的收入,比有錢人家一個莊子都要賺錢呢!”

    房夫人想到今日瓜鋪一點的收入,不由讚同的點點頭。她陪嫁的莊子,最大的那個一年出產不過千把兩銀子,真不如小草家賣幾天瓜的收入。

    對農事一竅不通的夏芙蓉,根本不相信小草的話。要是種田那麽來錢,那些農民至於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嗎?一定是那賤丫頭吹噓的……

    不過,剛剛死丫頭說什麽?山裏有熊瞎子?她跟姑母,還有兩個丫頭,不過女流之輩,住在半山腰上,要是猛獸下山來,那實在不堪設想——夏芙蓉腦補不已,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兩股戰戰。

    這麽說著笑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餘家門前。此時本該安靜下來的餘家,卻熱鬧不已。

    餘小草跟幹娘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匆匆進入院子,卻聽到王二狗特有的油裏油氣的聲音,氣憤地嚷嚷著:“……大半夜不睡覺,跑瓜田裏貓著,不是小偷是什麽?難道去瓜地裏會情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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