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算算的話,光院中這一小塊地的收入,就能賣到七八十兩銀子。後院種的生長期長點的蔬菜,價格上肯定要貴上許多,每畝地收入個一百多兩應該沒問題。這麽一來,光開春種菜的收入就能有五百兩呢!

    餘小草越算心中越激動,眼睛裏冒出奪目的光芒,恨不得抱著小補天石狠狠地親上幾口。

    愜意地趴在餘航膝頭,享受著被撫摸樂趣的小金貓,突然間覺得渾身一涼,背脊的毛頓時豎了起來——不好,有危險!!

    就在餘小草像看著金疙瘩似的,盯著自家菜地不放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人呢?都死哪去了?大白天關什麽門啊?莫非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怕人找上門來?”

    小草一個激靈,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拉開沉重的木門,就看到張氏板著一張鞋拔子臉,陰陽怪氣地站在她們家門口。

    “奶,你咋來了?”餘小草按捺下心中的厭煩,擠出一絲微笑在臉上。

    “怎麽?你家門檻就這麽高,你奶就不能登門了?”李桂花一臉看好戲的神情,被肥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縫的老鼠眼,賊裏賊氣地往門內看去。

    張氏一把撥開餘小草,跨進了門內。她那雙淩厲的吊梢眼,先朝著四周圍石頭砌成的圍牆,陰陰地道:“沒錢還壘這麽高的牆,是防賊呢,還是防我呢?”

    有區別嗎?您老還沒賊仁義呢!人家是盜亦有道,您老是地皮都能刮掉三尺來!餘小草在心中吐槽著,口中卻道:

    “咱們這老宅離西山太近,不是怕冬日裏野獸找不到食物,下山禍害人嗎?奶,你老別多心,這圍牆是防狼的!你看,我們搬出來的時候,我爹的腿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我哥又被賣去當學徒了,剩下娘和我們幾個婦孺,要是真有餓狼啥的,可咋辦呀!所以,連房子都沒咋修,把我姥家借給我們的錢,都用來砌牆了!”

    這段看似普通的解釋中,包含著許多意思:首先,您老在我爹重傷的時候,讓我們幾乎淨身出戶,又害我哥差點性命不保。換個臉皮稍微薄一點的,都不沒那臉登門。其次,我們修這圍牆的錢,您老又沒掏一文,你又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

    張氏的臉皮豈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她也不知道真沒聽出還是假沒聽出小草話中的含義,目光隻掠過躺在躺椅上不能動彈的餘航,就集中在了院中大片大片的蔬菜上。

    李氏心領神會地配合著道:“老二可真有孝心哪!種了那麽多蔬菜,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人,隻顧著賣菜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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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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