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跟餘小草沒有關係,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自家爹爹的身上。她取了藥箱中那瓶高濃度的靈石水,讓柳氏幫忙撬開爹爹的嘴巴,小心地喂他喝下去。

    萬幸,靈石水一滴沒浪費地被餘海無意識地吞咽下去。要是水都喂不下去,小草會更覺無望。以她對靈石液的了解,她有信心爹爹會撐過這一關。

    栓柱媳婦看著她手中的藥瓶,欲言又止。她男人冬日裏那場大病,要不是小草拿出這種救命藥,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這藥可是尤大夫傾盡一生心血的結晶,應該能夠保住大海兄弟這條命吧?

    餘小草又給搖搖晃晃死撐著的娘,喝了幾口靈石水。娘的舊疾才剛剛好一點,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犯了。

    “二姐,爹會不會死,我好怕!”不到六歲的小石頭,已經意識到“死亡”的可怕,含著兩泡眼淚,依偎在家中唯一鎮靜的成員——餘小草身旁。

    此時,張氏躲進屋裏不沾邊,老餘頭在西屋門前走來走去,隻會唉聲歎氣地沒個主意。餘大山杵在西屋裏,一點忙都幫不上。餘彩蝶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就是指不上的。而小叔一家,早在開春路上能走人的時候,就租了驢車回鎮上了。一大家子,除了餘小草還冷靜地幫著爹爹處理傷口,沒一個有主心骨的。

    時間在焦急中似乎過得尤為緩慢,無論是餘家人還是與之交好的鄉鄰,都望眼欲穿地等待著鎮上大夫的到來。

    終於,一輛驢車從村口一路飛奔而來。趕車的老馬,聽說傷勢的緊急,也顧不上顧惜自家牲口了,把驢車當馬車趕。緊趕慢趕的,終於在一個多時辰後,把鎮上的大夫給請來了。

    來的正是同仁堂的聖手孫大夫,他一下馬車就背著藥箱,急匆匆地進了院門:“傷者在哪?快帶我過去!”

    鄉鄰把孫大夫領進了西屋。西屋光線本就不怎麽明亮,一堆人擠在門口,屋內顯得更為昏暗。

    “你們都到院中等待,這屋裏除了至親,不要有其他人打擾!”孫大夫對於屋內的嘈雜,感到十分不滿,皺著眉把人都趕了出去。

    看到餘海的傷勢,孫大夫倒抽了一口冷氣。行醫這麽多年,這麽嚴重的傷勢還真是罕見。他急忙在炕邊坐下,右手搭在餘海的脈搏上。

    良久,他才深深地歎了口氣,對著眼巴巴看著他的柳氏母女,表情沉重地道:“傷者脈搏甚為微弱,浮大中空,如按蔥管。主失血,傷陰……”

    “大夫,孩子爹還有沒有救?”柳氏此時的心情七上八下的,焦急而關切地詢問著自家男人的情況。

    孫大夫又慎重地檢查了餘海的傷勢,眉頭皺得更緊了:“傷口用的止血藥效果不錯,如果傷口未止血的話,肯定撐不到老夫過來。不過……”

    望著孫大夫沉重的表情,柳氏的心越來越沉,幾乎要墜入深淵:“孫大夫,您可是鎮上有名的神醫啊!請您一定要救救孩子爹,求求您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