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對於秀才家出身的娘子,還是比較尊重和信服的。聞言,登時渾身出了一層冷汗,不停地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別急,容我想想……”趙氏低頭思索片刻,看向自家夫君道,“明兒,你去給二哥送些銀錢,讓他先把大伯家的賬給還上……算了,還是我去吧!睡吧,明兒妾身一定把事給你辦穩妥了。”

    餘波看了寶貝兒子一眼,見他睡得安穩,忙抱住娘子柔弱的身子,在她脖子上狠狠親上一口,道:“我的好娘子,真是我的賢內助。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第二天,冬日的暖陽盡情地灑下它的光輝,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當餘海起身去山林裏查看昨日下的繩套,把收獲的獵物拿去鎮上賣的時候,餘小草卻隻能窩在床上裝病人。

    裝病也是個技術活,她有些後悔了。叮囑小蓮賣獵物的錢一定要攥在她手上,千萬不能讓正房和東屋知道賣了多少銀錢,等等……

    柳氏在門前煎了藥,端進來準備涼一涼再喝。昨兒父女倆自作主張,給她花了近一兩銀子抓了幾副藥,讓她心疼不已。藥抓都抓來了,不喝錢也回不來了。煎藥,得以閨女的名義,藥還得偷偷地喝。唉,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能過到頭啊!

    喝完藥的柳氏,拿著髒衣物,去山腳的水潭裏破冰洗衣服。小石頭抱著小麅子坐在炕頭上,陪二姐聊天。

    這時候,小姑餘彩蝶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才悄悄地溜進了西屋。她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糖水,裏麵打了個荷包蛋。

    餘彩蝶見小侄女沒精打采地坐在炕上(其實是百無聊賴地坐著),柔聲細語地道:“小草,小姑煮了糖水雞蛋,快趁熱吃了吧。”

    餘小草朝碗裏看了一眼,知道每到小姑生理期前三天,奶奶都會讓小姑煮碗糖水雞蛋喝下去,說是補血補氣,對女人很好。張氏對於自己的兒女,還算比較稱職的娘。

    “小姑,要是我奶知道二姐喝了給你補身子的糖水雞蛋,又該要打我二姐了。你快端回去吧!”小石頭板著臉,小大人似的說

    餘彩蝶捏了捏他的包子臉,把裝著糖水的碗塞進小草的手中,道:“別擔心,我娘去鎮上幫我買針線去了。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餘小草猶豫了片刻,在小姑殷殷的目光中,小口小口地喝著糖水。

    餘彩蝶臉上這才有了些微的笑意,她輕輕歎了口氣,道:“小草,昨天你奶正在氣頭上,你也知道你奶的脾氣,別人越勸火頭越大。你不會怪小姑沒替你說話吧?”

    “不會的,小姑。謝謝你的糖水,真甜!”對於這個性格溫吞柔弱,在家裏跟隱形人似的的小姑,餘小草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也不打算和她有過多的牽扯。誰對她好,她將來會加倍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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