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麵的餘海,心中很是納罕:自家閨女什麽時候跟珍饈樓小東家如此熟稔了?

    到了珍饈樓,周三少讓夥計把獵物搬到廚房去,把父女倆請到自己的雅間裏,把火盆生的旺旺的。看著小草紅撲撲的小臉,不禁關心地問道:

    “凍壞了吧?趕緊烤烤火暖和暖和。林子裏的雪這麽厚,獵物可不好抓啊!餘大叔,您這手打獵的本事可真絕了!”

    餘海手裏捧著一杯熱茶取暖,目光投向了雅間華美中帶著風雅的裝飾。心中暗暗感歎:來珍饈樓賣過無數次獵物了,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等待遇。這可都是沾了他閨女的光呀!

    從周夫人的口中,珍饈樓特色之一的蠔油,竟然是從閨女這學去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家小閨女有這樣的本事,心中不禁湧上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聽到珍饈樓小東家客氣的問詢,他忙坐直了身子,略顯拘謹地道:“周三少爺謬讚了,今天也是運氣,我也沒想到光下套子就能有這樣的收獲。”

    “餘大叔,還是叫我子旭好了。小草下套的本事,我是領教過的。沒想到是餘叔你們的家學淵源呀!”周子旭讓人給煮的薑湯已經上來了,他親手給父女倆端到手中。

    餘海見閨女很自然地接過薑湯,也不客氣了,趁熱把薑湯喝了下去,被凍透的身子終於有了些熱度。他帶著笑意地道:“談不上家學淵源,我打獵的本事,還是跟一同來送獵物的趙大哥學的呢。說到打獵,趙步凡大哥才是真正的好手!”

    “我們珍饈樓多虧有餘大叔和趙大叔照應著,為表謝意,今天中午我做東,望餘大叔賞臉……”不說生意上的往來,就單單說人家閨女對他的慷慨與幫助,周子旭覺得也理應盛情款待這對父女。

    餘海忙婉拒道:“周少爺不必破費,我們還急著去同仁堂請孫大夫給草兒看看。”

    “小草,你身體不舒服?同仁堂的孫大夫醫術的確不錯,要不我讓人請孫大夫過來一趟?”周子旭忙細細打量著餘小草,見她並不像生病的樣子,提起的心就又放了下來。

    餘小草苦著臉喝完難喝的薑湯,對他隨意擺擺手道:“沒事,早上受了點驚,現在已經沒事了。是我爹太緊張了!”

    餘海心道:早上都昏過去了,怎麽是我瞎緊張呢?

    餘小草又道:“不過,這天氣驟寒,不知我哥有沒有保暖的衣裳。周三少,這附近有賣成衣的嗎?我想給我大哥買些棉衣。”

    周子旭臉上略帶不滿地道:“說多少次了,別叫‘周三少’,多外氣?我怎麽說也比你大個五六歲的,讓你叫聲周大哥不算過分吧?買什麽棉衣啊,我家裏許多棉衣沒上身就小了,不嫌棄的話拿去給你哥穿吧。”

    “別,千萬別!我哥在人家店裏當學徒,穿你那些花裏胡哨的衣服,像什麽話!買些粗布棉衣,不打眼!”餘小草往他身上的寶藍色暗紋錦布棉袍瞄了一眼,這哪是她們窮苦人家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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