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親手烹製的那盤鹹鮮微辣的蒜泥海帶絲,和一盆原汁原味的海白菜湯,都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尤其是老餘頭,對蒜泥海帶絲狠狠地誇了一通。

    張氏看不得二房有一絲絲的得意,一邊大口大口吃著海帶絲,一邊道:“二丫頭是挺能幹的,又能跟著趕海,又能幫忙做飯。尤大夫都說她的身子已經好了,我看以後的小灶可以停了。”

    小草正捧著自己香噴噴的米粥,跟小石頭你一口我一口喝得正歡,聞言拉長了臉。以後她也要吃純粗糧拉嗓子的餅,還有難以下咽的豆羹。唉!痛苦的折磨啊!幸好那幾隻鮑魚沒有充公!!

    小草的表情,似乎取悅了張氏,吃起粗糧餅來都顯得津津有味。那盤海帶絲也被她吃了大半。

    李氏和她同樣肥胖的兒子,隻顧著往嘴裏扒菜,另一半海帶絲和海白菜湯,都進了這娘兒倆的肚子。等盤子見底了,她拉起想往男人桌湊的兒子,偷偷摸摸地回了屋。

    小草知道,這娘兒倆又吃獨食去了。

    李氏剛嫁過來那會兒,她家裏是窮,要不也不會嫁給同樣窮得叮當響的餘家繼子。前些年,她娘家兄弟做小買賣賺了錢,家境就好起來。李氏是幼妹,又是老兩口唯一的閨女。所以每次回家,爹娘兄嫂都會貼補些。要不,以餘家的夥食,能養出這娘倆的一身肥肉?

    晚飯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西屋餘海一家就起炕了。

    餘海跟趙獵戶約好上山打獵。餘航餘小蓮兄妹,往日都是這個時辰,到山腳打豬草、撿柴禾。柳氏已經在院子裏,拿著掃帚清理雞圈豬圈了。

    家裏人對於餘小草起這麽早,都感到奇怪。餘海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道:“再睡會兒,天還沒亮呢!”

    餘小草心中惦記著一件大事,哪裏睡得著,她笑眯眯地對老爹道:“小石頭都能幫著幹活,我這個當姐姐的,怎好偷懶?爹,你趕緊的,別讓趙伯伯久等。”

    餘海不再耽擱,接過柳氏遞過來包著兩個三合麵饅頭的紙包,把水袋別在腰間,拿著一張自製弓和獵叉出了門。

    餘小草從炕底取出昨天藏的瓦罐,裏麵的鮑魚在靈石水的滋養下,更加鮮活。

    這種品相的鮑魚,隻有拿到大酒樓裏,才能賣出好價格。可是她剛穿過來不久,村子都沒離開過,哪裏知道進城的路?

    “哥,咱們村離鎮子遠嗎?”餘小草抱著瓦罐,趁正屋和東屋的都沒起炕,跟在餘航兄妹身後出了門。

    餘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挺遠的,走路要一個多時辰——你問這幹啥?不會是想把這拿到鎮上賣吧?”說著,指了指她手中的瓦罐。

    一個多時辰?那不得至少兩個小時啊!餘小草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短腿,歎了口氣,道:“那咱村有去鎮上的馬車牛車啥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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