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五,蔣濤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我不明白,同樣是過年,別人家都是團圓美滿,而到了我這,就是愁腸百轉。
也許,別人的苦,我看不到吧。
不是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嗎?
我隻能這樣虛偽地安慰自己了。
所幸的是,哥哥轉危為安,雖然王金貴說,是喜來救了哥哥,但那個惹禍的瓶子,畢竟也和喜來有關,所以,對哥哥的受傷,我一直心存歉疚。
中午,我煮了些湯圓,帶到醫院給哥哥吃。
嫂嫂說:“這個是糯米的,會不會不消化?”
哥哥笑笑說:“我又不是圓圓,有什麽不消化的,美娜都拿來了,我就吃幾個,應應節吧。”
嫂嫂點頭同意,但眼睛還是關切地看著。
我在旁邊看著,說:“是我想得不周到,哥還是少吃點吧。”
嫂嫂說:“是啊。”
喜來拔管子的事之後,雖然嫂嫂說不怪她了,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像隔了什麽,沒以前親了。
哥哥吃著,說:“我喜歡黑洋沙的心子。”
我笑笑,問嫂嫂:“是不是要出院了?”
嫂嫂點點頭,說:“就這兩天了。”
我說:“回家好,回家要舒服多了。”
嫂嫂說:“是啊。”
我們正說著,哥哥的臉色卻忽然變了。
他被噎住了,手掐著自己的喉嚨,臉色都變青了。
我們嚇壞了,幫著又拍又弄的。
然後醫生來了,簾子一拉把我們推出去,又開始搶救。
嫂嫂有些失控地哭泣,說:“我叫他不要吃的!”
我十分內疚,拉著嫂嫂,又不知說什麽才好。
還好,搶救時間不長,醫生出來和嫂嫂說:“病人說他容易噎住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好拍個片子,看看食道。”
嫂嫂擦了淚水,說好。
第二天我在洗碗,忽然手一滑,啪的一下打碎了一個。
喜寶衝進來,說:“媽媽怎麽啦?”
我拾著碎片,說:“你別進來,都是碎玻璃,別把手弄破了。”
我這樣說著,自己的手卻被不小心割到了,尖銳地疼了一下,血流了出來。
“媽媽流血啦!”喜寶大驚小怪地叫。
我把傷口洗了,塗了點碘酒。
喜寶看著我的手指頭,小聲問:“媽媽,你疼嗎?”
我說:“有一點兒。”
喜寶說:“那我給你吹吹吧。”
說著,很認真地給我呼呼吹起來。
看著兒子這般的天真美好,我的心裏溫暖起來,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
喜來走過來,拿了一張OK邦,小心地給我纏在手指上,又說她弟弟:“吹是沒有用的,小笨蛋。”
喜寶反駁:“誰說的,上次我摔跤,媽媽就這樣給我吹,一會兒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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