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鍾,爸爸打電話來。

    我著急地問:“嫂嫂沒事吧?”

    爸爸說:“剛來過電話,還在吊鹽水,一天要好幾瓶呢。”又說:“師公的符到家了。”

    我說:“啊?這麽快?”

    爸爸說:“剛剛我聽見敲門,一打開,一個信封擺在地上,裏麵就是師公的符。”

    我說:“是嗎?蠻神奇的。那符要怎麽用?”

    爸爸說:“上麵寫了,隻要貼在琪琪30米內的範圍裏,貼滿九天,魂就不會再迷路了。”

    我想起草貓的話,正想繞著彎子說,爸爸又說:“金貴像是猜到琪琪高血壓要開刀,信裏麵叫我們不要擔心,說隻要符貼上,會母子平安的!”

    隨後又說:“母子?意思是不是琪琪要生男孩啊?”

    我聽了心放下一些,說:“爸,你整天就想著抱男孫!”

    爸爸在電話那頭笑笑,說:“我就是一說。男的女的我都喜歡的。”

    我說:“那快把符咒給嫂嫂拿去吧,要我來接你嗎?”

    爸爸說:“喜寶要放學了吧,我自己去行了,你去接孩子吧。”

    我說:“你當心啊。”

    爸爸說:“嗯。放心。”

    第二天我去醫院看嫂嫂的時候,哥哥正在給她削蘋果。那張符咒,正貼在她的床頭上。

    嫂嫂說:“你看你哥哥,連個蘋果也不讓我自己削。”

    哥哥說:“這個時候你最大,凡事都不用你動手。”

    我看著哥哥看嫂嫂溫柔的眼神,心頭暖暖的。

    嫂嫂是孤兒,在親戚家長大的。她長得不算很漂亮,卻非常懂事。大概是從小寄人籬下的關係,嫂嫂身上總帶著份溫柔的隱忍,連眼神都是暖和的,不像現在很多小姑娘那麽嬌氣,就是這種性格,讓哥哥第一次見到她,便一見鍾情。

    嫁給哥哥那天,我記得嫂嫂跪著給爸媽敬茶,說:“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爸媽了,我會好好孝順你們的。”婚後,她也是這樣做的。家裏人都喜歡她,我也是。

    哥哥指著符咒對我說:“你看爸,非要到廟裏弄張符咒給琪琪壓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用。”

    我看著他揮呀揮的手,生怕他把符揭下來。

    這時候嫂嫂拉住哥哥的手,說:“你不要這樣說,這是爸爸辛苦拿來的,連錢包都給偷了。”

    我愣了下,問:“爸爸錢包給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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