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爸爸媽媽要來看我們。

    老公說,要不出去吃吧。

    我說還是自己燒吧,都是家裏人。

    喜來在旁邊點頭說:“飯店的菜有好多味精,小朋友吃了腦子要笨掉的。”

    真不知道又是誰告訴她的。

    “不過媽媽燒菜真不好吃。”喜寶說。

    我說:“媽媽去買排骨,外婆來了燒糖醋小排給你們吃。”

    “好的,好的。”小孩子們開心了。

    我去菜場買菜,半路上接到一個電話。

    是高中同學周彬,他兒子要上幼兒園了,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周彬說:“我家對口的幼兒園和你家喜寶上的是一個牌子的,你家上的是二分部,我家是三分部。你覺得怎麽樣啊,聽說有藝術課的?”

    “還好吧。”我想了想說,“裏麵有教畫畫,不過我家喜寶不太喜歡畫畫。”

    “如果不怎麽樣,我就把我兒子的戶口遷到丈母娘家去,她家對口的幼兒園是雙語的,聽講很好的,就是學費貴點兒。”

    “你自己看吧。”我說。其實喜寶上這家幼兒園,原因就是離家近,接送方便。什麽藝術雙語的,我還真沒考慮過那麽多。

    這大概,就是生一個和兩個的區別了。

    周彬又說:“哦,忘了問你,你知道嗎,李穎的老公,昏迷了!”

    “啊?”我吃了一驚,“怎麽會啊?”

    “就在我們醫院,好像是結婚那天酒喝得太多,第二天就腦溢血了!直接從賓館送進來的,李穎都快哭死了!”

    回到家,爸媽已經來了。

    我把李穎的事情講了,大家都一陣欷歔。

    我說:“你們講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媽講:“是蠻可憐的,不過人家都沒告訴你,你去好不好啊?”

    老公也說:“是啊,說不定李穎不太想讓人家知道,否則你們關係這麽好也不講?再說,你去了也幫不了什麽忙。”

    我點點頭。

    這時候喜寶拎著小醜,喜來正把爸媽帶來的芝麻糖喂給它吃。

    我看一眼小醜,它也看著我。

    第二天,小醜對我說:“媽媽,你是不是很擔心你同學啊。”

    我沒接話,不知為什麽,我又想起了那雙讓我頭皮發涼的紅皮鞋,心裏的感覺很怪。

    或者,這些隻是巧合,我想。又想,李穎的命,真是蠻苦的。

    一個多月後,李穎打電話給我,將事情大概說了。聲音聽上去比較憔悴。

    她老公已經出院了,但半邊身體癱瘓了。

    李穎說:“美娜,我們見個麵吧。”

    我們約在肯德基見麵。

    我進去的時候,李穎坐在兒童樂園旁邊的位子上,臉色很差。

    一群小孩在旁邊玩得很瘋。我走過去說:“要不換個地方坐,這裏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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