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沒有問，你是不是愛過我，這樣問，太卑微，她問不出口。
可是，她問他當初的愛護是出自真心，還是利用，其實問的卻也是他的心。
南宮寒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開口平靜的讓九歌心寒，“是。”
終於九歌沒有忍住，一滴淚落了下來。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了。
當初南宮寒娶她，因為她是鳳星，對她好，隻是想要得到她的心，他想要做龍星，他想要這個天下。
怪不得他占有欲那麽強，以前她以為是愛，現在她明白了。
他隻是害怕她被人搶走，他就成不了什麽所謂的龍星。
“那麽既然你騙了我，為什麽不繼續騙下去？”
“悅兒不喜歡你。”
“我知道了。”
九歌抹去了臉上的淚珠，然後抬手，幹脆利落，啪啪甩了南宮寒兩巴掌。
“這是你欠我的。”
然後九歌走到一個箱子麵前，打開，剛剛被她擦幹的淚差點又湧出來。
這個箱子中，裝滿了她曾經以為美滿的回憶。
九歌一個卷軸一個卷軸的拿了出來，這是南宮寒畫給她的。
九歌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用內力化去，碎成了渣渣隨風飄去。
最後她取出了幾張紙。
“這是所謂的一生之約，你兩條都違背了，合約到此結束。”
九歌說完，用手撕，她一點一點的把它撕碎，然後隨手扔了。
雪白的紙片像是雪花一般，洋洋灑灑飄落。
九歌感覺她的心，破碎的如同這紙片，一般無二。
她冷靜的拿出第二張合同，“這是我們簽的第一份合同，如今你寒毒已解，合約也算完成！”
九歌說完，又一點一點撕碎，隨手扔掉。
九歌取出最後一張紙，看著有些破碎，“這個是和離書，你也不用再費事了，咱們一拍兩散！”
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寒看到那份和離書，嘴唇終於動了動，不過卻沒有出聲。
九歌解釋道：“當初你撕碎的那份是假的，這份才是真的！”
南宮寒又徹底安靜下來。
九歌折吧折吧將和離書塞回懷裏，“這份不能撕，撕掉就不能表明，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你曾經給我五百名侍衛，我用京都的產業買下他們。”
九歌拿出了一遝地契，“我所有的產業都在這裏，包括天悠茶館，一夢紅樓，還有我建立的情報機構，夠嗎？”
南宮寒嘴唇動了動，半響之後說道：“夠了。”
“何靜何萌當初我就說好，要帶走的。”
“嗯。”
“夢毅的仇還沒有報，你留下吧，我不要了。”
“嗯。”
九歌想了想，“馬斌，我情報機構的老大，他很崇拜你，本事也不錯，如果看上了，也可以留在身邊。”
“嗯。”
“我解你寒毒，五百萬兩銀子，月圓之夜救你一命，追加三百八十八萬兩銀子，一共八百八十八萬兩銀子，你什麽時候給我？”
“已經準備好了。”
九歌的心又是一疼，卻揚起一抹笑臉，“好。”
她將頭上的木簪拔去，放在桌子上，烏黑的發絲頓時滑落，烏黑的發趁著她蒼白的臉色，看著無限的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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