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勾了勾唇角,甚是諷刺,她將珍妃擅自做主上綱上線拉扯到儲君之事,太後就兩句以皇後為尊就輕描淡寫揭過了。

    怪不得珍妃敢如此囂張,後麵有這麽一尊大佛支撐。

    她穩穩的坐著,跪下?

    開玩笑!

    “本王妃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夢,名九歌,敢問一句,小桃是哪位?”

    “大膽!”長公主暴喝一聲,“膽敢以下犯上,來……”長公主本想叫人把九歌拉下去,想起了珍妃的下場到底沒敢,轉身對太後說道:“母後,小桃村野農婦所生,沒教養,遲遲入宮不說還敢冒犯您,請您治罪!”

    “嗬嗬。”九歌冷笑一聲,“村野農婦所生也知道自尊自愛,不搶她人夫婿,一個做了小三,一個冒名騙婚,嗬!”

    最後一聲嗬所不出的諷刺,頓時長公主臉色紅白相間甚是好看,連太後臉色都變了些,長公主雖不是她所生,但畢竟也稱她一句母後,這麽諷刺豈不是也在說她?

    可是九歌說的卻是事實,她反駁不了,瞪了長公主一眼,太後沉聲說道:“都給哀家閉嘴,亂哄哄的像是什麽樣子?”

    聽到哀家二字,九歌嘴角抽抽,想起南宮寒昨天那句話,忍不住磨了磨牙,又瞅了最上首那老女人一眼,她發誓,再也不自稱哀家。

    太後發怒,宮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九歌依舊神神在在的坐著。

    “夢九歌,哀家讓你跪下,沒有聽到嗎?”

    “臣妾聽到了。”九歌乖乖的點頭,“畢竟臣妾十六歲正青春年少,耳朵好使得很。”

    太後臉色又黑了一層,不止太後,在坐的除了妃嬪臉色都黑了一層,女人,尤其是後宮的女人,最怕的便是青春不再年少,容顏不再貌美。

    “隻是臣妾為什麽要跪?珍妃敢肖想儲君之位都能坐著,臣妾身為王妃,為何要跪?”

    “你少血口噴人,本宮何時肖想儲君之位了?”

    “哦,難道說你沒有嗎?”

    “你……”

    “閉嘴!”太後忍無可忍,“夢九歌,你作為一個無品無銜的草民,對哀家不敬對珍妃不敬對長公主不敬,難道哀家治不了你的罪嗎?”

    “無品無銜?”九歌眨了眨眼睛,“難道作為南宮寒的王妃,連個二品都混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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