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一官素有清名,考察任滿,父老與之立德政碑告成。官命打轎往觀之,先於公廠坐下。少頃,左右稟曰:“請老爺看石(肏)碑(屄)。”

    強盜腳鄉民初次入城﹔見有木桶懸於城上,問人曰:“此中何物?”應者曰:“強盜頭。”及至縣前,見無數木匣釘於譙樓之上,皆前官既去而所留遺愛之靴。鄉民不知,乃點首曰:“城上掛的強盜頭,此處一定是強盜腳了。”

    屬牛一官遇生辰,吏典聞其屬鼠,乃醵黃金鑄一鼠為壽。官甚喜,曰:“汝等可知奶奶生日,亦在目下乎?”眾吏曰:“不知,請問其屬?”’官曰:“小我一歲,醜年生的。”

    同僚有妻妾各居者,一日,妾欲謁妻,謀之於夫:“當如何寫帖?”夫曰:“該用‘寅弟’二字。”妾問:“其義何居?”夫曰:“同僚寫帖,皆用此稱呼,做官府之例耳。”妾曰:“我輩並無官職,如何亦寫此帖?”夫曰:“官職雖無,同僚(屪)總是一樣。”

    家屬官坐堂,眾役中有撒一響屁,官即叫:“拿來!”隸稟曰:“老爺,屁是一陣風,吹散沒影蹤,叫小的如何拿得?”官怒雲:“為何徇情賣放,定要拿到。”皂無奈,隻得取幹屎回銷:“稟老爺,正犯是走了,拿得家屬在此。”

    州同一人最好古董,有持文王鼎求售者,以百金買之。又一人持一夜壺至,銅色斑駁陸離,雲是武王時物,亦索重價。曰:“銅色雖好,隻是肚裏臭甚。”答曰:“腹中雖臭,難道不是個州同。”

    衙官隱語衙官聚會,各問何職。一官曰:“隨常茶飯掇將來,蓋義取現成(縣丞)也”一官曰:“滾湯鍋裏下文書,乃煮(主)簿也。”一官曰:“鄉下蠻子租糞窖。”問者不解,答曰:“典屎(史)。”

    詳夢一作吏典者,有媳婦最善詳夢。適三考已滿,將往謁選。夜得一夢,呼媳詳之。媳問:“何夢?”公曰:“夢見把許多冊籍,放在鍋內熬煮,不知主何吉凶?”媳曰:“初選一定是個主簿。”隔數日,公曰:“我又得一夢,夢見你我二人皆裸體而立,身子卻是相背的,何也?”媳曰:“恭喜一轉,就是縣(現)丞(成)。”

    太監觀風鎮守大監觀風,出“後生可畏焉”為題,眾皆掩口而笑。璫問其故,教官稟曰:“諸生以題目太難,求減得一字也好。”璫笑曰:“既如此,除了‘後’字,隻做‘生可畏焉’罷。”

    常禮內相見人撒尿,喜甚,喚他過來一看。其人脫褲,見此物尚在攛動,內相拍掌大喜曰:“我的乖兒,見我公公,隻消常禮兒罷了。”

    念劾本一遼東武職,素不識字。一日被論,使人念劾本雲:“所當革任回衛者也。”因痛哭曰:“‘革任回衛’還是小事,這‘者也’二字,怎麽當得起!”

    武弁夜巡一武弁夜巡,有犯夜者,自稱書生會課歸遲。武弁曰:“既是書生,且考你一考。”生請題,武弁思之不得,喝曰:“造化了你,今夜幸而沒有題目。”

    垛子助陣一武官出征將敗,忽有神兵助陣,反大勝。官叩頭請神姓名,神曰:“我是垛子。”官曰:“小將何德,敢勞垛子尊神見救?”答曰:“感汝平昔在教場,從不曾有一箭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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