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是這樣?”顧輕輕才不信。

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他對自己,還是特別的。

她相信,他早晚會想起一切的。

替她處理好頭上的傷口後,他又開始替她處理腿上的。

腿上的傷,需要把褲子剪開。

顧輕輕乖乖的坐在那裏,看著他把她的褲腿剪開一大塊。

塗消毒『液』時,有些刺痛,顧輕輕的腿本能地抖了一下。

賀哲看在眼裏,莫名的一道火熱染上臉頰。

“賀哲,你你想我死在這裏麵,意思是你要帶我出去嗎?”顧輕輕突然想到剛剛他那句話裏麵的含義。

賀哲抬頭看她:“不是。”

顧輕輕正好看到他抬起來的那張俊臉,染上了紅暈。

“你怎麽了?”顧輕輕有些奇怪,好好的,他怎麽臉紅了?

“什麽怎麽了?”賀哲不看她,低下頭繼續處理傷口。

顧輕輕揚唇笑了。

等傷口處理好後,賀哲問她:“我送你回去。”

顧輕輕點頭:“好啊!”

賀哲把她抱了起來,往她所住的帳篷走去。

她注意到,所過之處,這裏的守衛看到他抱著自己,都是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並沒有任何人上前來多問,也沒有人來阻止他。

他抱著她進入了帳篷,蘇晚見狀,忙撐著桌站了起來:“輕輕,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隻是受零傷。”顧輕輕道。

“傷!”蘇晚看著她頭上的紗布,還有腿上的,不由地呼吸一窒:“你是怎麽受贍?擅這麽重?”

著,她看向抱著顧輕輕回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英俊,透著幾分堅毅,膚『色』偏深,一看就是長時間待在戶外。

難道他就是輕輕所的賀哲?

“是你,弄傷了她?”蘇晚此時也顧不了自己是階下囚,沉聲質問道。

賀哲淡淡地瞟她一眼,沒有理會她,轉身要出去。

顧輕輕忙叫住他:“賀哲,你可不可以再幫我拿些消毒水過來,晚上我睡覺時也好換『藥』。”

賀哲頭也沒回,出去了。

見蘇晚要追出去,顧輕輕拉住她,道:“不是他害我受贍。”

“那你是怎麽回事?身上怎麽這麽多泥?難道是為了去給我采『藥』,摔的?”蘇晚眉心一跳,心頭猛地被愧疚占據。

顧輕輕搖頭:“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心,沒看路,摔的。不是跟你采『藥』摔的。”

就算是,她也不能出來。

蘇晚明白她的好意,心頭更是不舒服了。

“我先替你把髒的衣服脫下來。”著,蘇晚就要去拿衣服。

顧輕輕想起來自己去拿,但剛一動,大腿上的痛就猛地傳來。

她倒吸一口涼氣,隻能坐在軟遝上,等著蘇晚幫自己拿衣服。

她剛把髒的衣服脫下來,帳篷的簾子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剛離開不久的賀哲又走了進來。

“啊!”顧輕輕下意識地抓起衣服,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賀哲進來後,聽到她的叫聲,才意識到什麽,忙轉過身去。“我把『藥』和砂布拿了過來。”賀哲著,把東西放在一旁的幾上,快步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