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曜回來的第二天，九恭跑來告訴蘇寶甘凰音嗓子恢複了的好消息，她立即跟隨九恭跑去醫館。
老神醫站在凰音身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便道：“這位姑娘能開口說話了，不過，她的神誌暫時還不能恢複正常。”
“我覺得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這樣至少她不會感覺到痛苦。”九恭哄著凰音，微微歎氣，蘇寶甘看著隻覺有些心酸，久久不能言語。
凰音自從瘋了之後，心智便如同三四歲的孩童一般，每天隻知玩樂，無憂無慮。忘記了被追殺的恐懼，反倒過得開心自在，但蘇寶甘明白這一切未必就此結束，或許那個追殺者還潛伏在暗處，或許凰音總有一天會恢複神誌……
九恭對凰音照顧得無微不至，不希望她能變回正常人，或許是凰音經曆的這些痛苦讓他有這種自私的念頭。就連蘇寶甘也不得不承認，有時瘋癲癡傻之人確實比常人更活得更輕鬆快樂。
老神醫並未理會九恭的話，卻問：“你們可知道凰音在出事之前可與什麽人接觸過？”
“她的幾個朋友，還有李姑娘。怎麽了？”蘇寶甘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李清旋……”老神醫低聲喃喃自語，未回答，又接著問：“你發現她異常是什麽時候？”
“凰音那天好像出城去了，然後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很不安，但我問什麽她都不肯說，當天晚上就有人要殺害她，她想對我坦白時卻突然就說不出話了。我擔心不能時刻保護她，就將她送到長老院，那裏比在我身邊安全得多，但沒想到凰音還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蘇寶甘將當時的經過都複述了一遍，回想起最近凰音的一切，心裏又難過起來。
老神醫聽完，默不作聲，漸漸陷入了沉思。
蘇寶甘看著凰音和九恭玩鬧，凰音笑得那樣開心，她不忍打擾。
凰音原先還能在醫館跑來跑去，忽然聽見外麵小販的叫賣聲，一下激動起來，也不再理會緊跟在身旁的九恭，大聲喊道：“我要出去玩！”
九恭怕凰音亂跑，連忙緊張地拉住她，而老神醫卻不似之前那樣限製凰音，隻擺擺手，“讓她去吧，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天，悶壞了也不好。”
“可以出去咯！”凰音聽到老神醫這麽一說，頓時鼓掌歡呼，似乎並未受九恭阻攔的影響而猶豫，反倒是拉起九恭就往外拽，“我們一起去玩啊！”
九恭終於沒有任何理由再阻止，終究隻能隨凰音一起跑了出去，蘇寶甘十分意外凰音會如此活潑好動，但同時又情不自禁地跟著高興起來。現在的凰音真的就是一個毫無煩惱的孩子，純真無邪，熱情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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