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慷慨地傾灑在身上,蘇寶甘感到身心愉悅。

    可是忽又情緒低落了,為何身體還是那樣虛弱,虛弱得連路都不能走,她多想四處走走跳跳,莫非真是病入膏肓難以醫治?如此一想,頓時間便沒了閑情逸致繼續沉浸在陽光的溫暖之中。

    “城主,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我感覺自己什麽力氣也沒有,連動一下都很困難,是快死了吧。”她試圖睜開眼睛,但對上明亮得刺眼的太陽,眼睛被刺激得睜不開,方才發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傻氣,便又立即眯回了原狀。

    “隻是一場病,病會慢慢痊愈的,耐心一點,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慕淮霄解釋道,頗為無奈地看著她,“果然是躺的時間太久躺出問題了,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小狐狸,你一點都沒有變,總愛胡思亂想。”

    說完,慕淮霄微微一愣,察覺自己有些失態。

    城主說什麽蘇寶甘都相信,這次也不例外,自然就相信自己真的會康複,便不再糾結於此時的無力狀態。

    不過蘇寶甘聽得很清楚,他在叫她小狐狸,除了風南曜和小金魚之外,就沒有別人這樣稱呼她了。

    被這麽一提,她忽就想起那日在地牢發狂之時,慕淮霄也叫了她一聲小狐狸。

    小狐狸……

    他們都說她從前是隻妖狐,城主是一城之主,或許他知道自己的過去吧。她想找回缺失的記憶,於是問道:“城主,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她仰頭注視著慕淮霄,不放過蛛絲馬跡的可能性,他低頭迎上她的目光,眸子平靜得不起任何波瀾。

    正當她以為又會像之前一樣一無所獲時,慕淮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們三百年前就認識了。”

    “三百年前?可為何我對以前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你們好像有什麽事瞞著我,誰都不肯告訴我關於我的過去。”她沮喪地嘟噥嘴,倍感失落。

    似乎隻有一些年長的老人知道她從前是隻胡作非為的妖狐,但卻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她曾經犯過什麽大錯。

    都說她罪孽深重,那麽現在所受的一切是報應嗎?如果錯了,她不會逃避,可為什麽所有人都隻是勸她忘記從前,而不是讓她改過自新?

    難怪她對慕淮霄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是三百年前就相識,“城主,你能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麽樣的嗎?”

    “你還記得那次茶館裏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嗎?”

    見慕淮霄不是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說起另外的話題,一時間有些疑惑不解,但又覺得或許與此會有關聯,就努力回想了一下,才點點頭:“記得。”

    “你就是那隻狐妖。”

    “啊?”她驚訝的張開嘴,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之前聽得津津有味,卻從沒想過自己竟然就是那故事裏的主角。

    那時還覺得有一個厲害的同類是件驕傲的事,如今看來,卻為這麽一種想法而感到無比羞愧。

    如此說來,地牢第三層的那些怪物妖獸真是她的“前世兄弟”?!自己還曾帶著他們四處作惡,弄得人心惶惶。頑劣程度已到令人發指的境界,作惡多端,太可恨了!

    看來大長老和虛妄真人都勸她不要回想從前還是有道理的,她是真想重重扇自己耳光,從前怎麽會那麽壞,這恐怕需要輪回千百次才能洗淨滿身的罪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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