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三天之後,蘇寶甘回歸了崗位,安山一見蘇寶甘來了,便猜想邱大同應該也是同一天回歸。

    果不其然,正和蘇寶甘閑聊了沒幾句,邱大同就走進地牢了,這可把安山給樂得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什麽來著,我就知道大同一定也是今天回來。你們確定沒有私下約定好同一天回來嗎?也太默契了吧!”

    兩人相視而笑,除了工作時能偶爾聊幾句,其餘的個人時間完全沒有任何聯係。

    蘇寶甘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明明沒有太多交集的兩人之間會有如此默契。執行任務時沒有預先說明各自應做的事,但總能分工明確,遇到危險互相替對方考慮,總以對方生命安全為己任。

    不過再仔細一想,其實很好理解這種默契的存在。獄使並非是隨便當當就行,身負千家萬戶安寧的使命,常常可能發生危險而受傷甚至犧牲。他們已經算得上是共同進退的生死搭檔了,如果連點默契都沒有,豈不是什麽事都無法完成。

    隻要願意肝膽相照,真誠相待,互相信任,能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也就少了許多摩擦,彼此理解也就慢慢會有默契。

    當值期間照例是不能閑散怠慢的,況且自從挨了板子抄過獄使規範之後的蘇寶甘更是自覺,絲毫不敢走神,專心致誌地來回巡邏。

    巡邏結束後,奇越突然叫住她,她疑惑地看著莫名興奮的奇越,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到他麵前。

    “怎麽了?”

    “大哥送你一個禮物!”奇越輕抿嘴角,強忍住笑意,獻寶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塊精致的玉佩。

    蘇寶甘微微蹙眉,不太確定地問:“偷的?”

    奇越目光躲閃了一下,沒說話算是默認。但很快又不死心遞到她麵前,“收下吧,這個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不告訴別人就行,自己收藏或者拿去當也可以賺好大一筆錢呢。”

    “你有銷贓的嫌疑哦,都跟你說過了,服役期間再犯罪就會被罰得更重,從哪裏拿來的放回去吧。”

    “罰就罰,我不怕!大哥就你一個妹妹,我就想對你好嘛,我想送你東西,你不收我還會接著偷。”

    奇越目光如炬,孩子氣的威脅裏帶著一絲固執。仿佛若不順著他的意,就真的會胡作非為,她有些無奈。

    上次多虧奇越才能順利追回罪犯,奇越明知自己跑出地牢會受罰,也還是義無反顧帶著她去找範本歸。

    她對奇越的改觀也是從那時開始的,奇越其實人並不壞,直接拒絕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緩和了語氣,“偷的我不要,你要送的話,等你出獄以後靠自己自食其力給的禮物我會接受的。”

    奇越依然有些不甘,但倒也沒有再鬧,神情黯然,將手裏的東西放回衣兜。略有些受傷的看她,委屈起來,“我沒有亂偷東西,從來都隻偷那些家財萬貫和壞人的錢財,經常劫富濟貧呢,我不覺得這有什麽錯。”

    “不管是誰的錢財,都是別人辛苦掙的,無論你覺得那個人如何,但至少那也是人家親手掙的。你拿別人的錢財的行為是不勞而獲,世間上有很多人一生都過得很清貧,但他們能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和家人。你有手有腳,年輕力壯,也一定能好好活著的,為什麽非得要偷竊?你在偷走別人東西的時候,別人會難過,你在乎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也會難過吧……”

    “我已經沒有在意的人了!再也沒有了!”奇越突然激動吼了一聲,眼圈泛紅,而後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立即轉過頭背向蘇寶甘,悶聲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改變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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