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曜,我,我餓了……能不能等吃完飯再接著罵我?”蘇寶甘坐在大廳裏,可憐兮兮乞求道。

    已經被狠狠教訓了一個時辰,可能是罵累了暫時休息,一雙鳳眼便死盯著她良久,極俱威懾力,直讓人不敢動,連出氣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

    實在是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囂,才開的口,然而風南曜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用嚴厲的目光注視她。

    她哭喪著臉,終於受不了這種無聲的冷漠,“我錯了。”

    聞言,麵前的人總算有些反應,緩和了一下繃緊的臉部線條,長眉輕挑,問:“錯哪了?”

    “不該這麽不小心讓別人有機會給傷到我,害你擔心了。”

    心裏明白風南曜是為她好,處處為她的人身安全著想,不過沒預料到這樣的小傷也能讓他生氣好半天。頓時發覺自己在他心裏的份量似乎很重,重得超乎想象,到了太在乎她的所有一切遭遇的結界。

    就如同從前養的小狗,被別人稍微傷到一點點都恨不能和別人拚命。這種心情是能理解的,惹他擔心確實不對,這必須要道歉的,畢竟活在世間上能有人愛著並關心著是很難得的幸運。

    哪怕苛責得有些過於誇張,卻是真真切切的在意。

    聽了她的這句話,風南曜火氣已散了大半,麵不改色,又斜看了她一下,走開了。

    很快,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麵。

    她笑笑,美滋滋拿起筷子要動嘴時,耳邊聽到他輕飄飄卻近乎無情的命令,“不要再當獄使了。”

    手中的動作一頓,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他,心裏是無比反對的。

    但很清楚此時處於盛怒之下的他,無論說什麽都聽不進,好不容易氣憤才緩和了些,也不想再惹他動怒。

    她隻麵帶憂傷地抬頭看著他,看到是態度堅決,不容忤逆半分的威脅臉,於是就默不作聲埋頭吃麵。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你今天怎麽會和李姑娘在一起?”

    記得他不太喜歡和人相處,之前還對李清旋那麽冷漠,怎麽突然就走到一路還聊得如此投入了呢。

    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街上碰到的,隨便聊了幾句。”風南曜一本正經地回答。

    見他坦然無愧的表情,便知道是自己又胡思亂想了,她“哦”了聲,放心繼續吃麵。

    風南曜看著認真吃著的人許久,眼眸裏閃過似有若無的波瀾,神情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蘇寶甘修養的這幾天,風南曜都在家一直守著,老是不準她幹這幹那,連平常下廚的活也全包給他了。雖然日子在他的照顧下過得很舒坦,但心裏總歸是煩悶的。

    傷口漸漸結疤,他才算放輕了對自己的各種限製,允許在家附近散散步。又過了幾天,一醒來,就不見了風南曜的身影,好奇是不是出門買菜,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回來。

    琢磨著可能是自己傷好得差不多,他就開始去忙自己的事情,於是趁他不在家,換了獄使服急切地奔向地牢。

    搭檔邱大同像和她心靈相通一般,也是同天回的地牢,剛趕到地牢門口就碰上了邱大同,兩人默契相視一望,步伐沉重地走了進去,等待他們的是回歸更是處罰。

    “是我沒有看住罪犯,才讓犯人有了逃跑的機會,這全是我的責任,與小蘇無關。”邱大同在方叔問起當日罪犯逃跑的情形時,想將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蘇寶甘明白他是不想讓自己受罪,但她並非沒有犯錯,自然不能讓他一人受罰。“奇越是我放出去的,這個是我犯的錯,應該處罰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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