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甘一直想不明白,那個叫奇越的小偷為何一直有許多話要說,而且沒有半刻停下來。

    每次在牢裏巡視,路過他那裏時,他都會不停喊她妹妹,即使不理睬,他依然能自言自語半天。

    巡邏完畢,到了與其他組交接換班之時,奇越貼在牢房的鐵欄上,“妹妹要走了呀!轉了一上午是有點累了,快去休息吧,大哥還在這裏等你啊,明天見!”

    為了能安靜地巡邏,她都選擇不搭理奇越,即使他獨自說了一上午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淒慘。

    她和邱大同換班休息時,同為一組的安山和董亦文朝兩人走來,安山一如既往見了熟人就熱情打招呼,看樣子狀態不錯,也沒有再提起醉酒那天的事。

    她想,大概是記不清了,不記得也好。想起那晚結拜安山非要當兄長,鬧著說以後要以兄妹相稱的場景時較真模樣就覺得害怕。

    “聽說了嗎?昨天小白他們出去抓了個采花大盜,偏偏在我當值的時候有任務,唉,我也想出地牢到外麵透透氣,待在這裏悶得慌。什麽時候才有機會接任務啊?”安山羨慕不已,又因自己沒遇上這等好事而有些鬱悶煩躁。

    獄使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牢房裏來回反複巡邏,通常每組通常巡邏三個時辰,期間不得偷懶離開或睡覺,雖然相對輕鬆但太過枯燥乏味。

    當值的組隻能待在地牢裏專心工作,而未當值的組則隨時待命,一旦接到任務,就能出地牢去抓捕犯罪分子。而好幾天了,依然風平浪靜,幾乎沒有什麽任務,大家閑得難受,不過也隻能待命。

    一聽到有人接了任務,大家都有些不淡定了。

    董亦文方才就一直聽安山說起這事,聽得厭倦比羨慕多,現在碰上邱大同和蘇寶甘又說了一遍,他頗有些無奈地搖頭,調侃安山有著逢人就說的時間,不如多睡覺休息。

    安山一聽不樂意,就與董亦文爭論不休。邱大同倒是淡然,道:“不管是誰,隻要能抓到犯人就是為民除害,目的都一樣,你就別太在意是誰抓的了。我們也會有機會接任務的,隻是早晚而已。”

    “嗯嗯!”她很讚成地點頭。她很欣賞自己的這位搭檔,性格沉穩,為人處事也想得周到。雖然平時很低調,人也不強勢,但隻要一開口說話,就有種能讓人信服的魔力。

    很快,邱大同說的就應驗來,幾個人剛拿起筷子準備吃午飯時。方叔朝他們走來,掃視了四人一眼,他們立即站起身。

    方叔洪亮有力的聲音很快響起,他道:“待命獄使聽著,剛剛收到舉報,西街有個到處誘騙婦女買假藥的江湖郎中,我命令你們現在就去將其抓獲。”

    “現,現在?!”安山的嘴張得大大的,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邱大同,還真被他說來了任務。

    方叔見安山的震驚模樣,不悅地皺眉,“怎麽,沒吃飽沒力氣抓人?”

    “不是不是,我就是太激動了,終於有任務了高興的!我現在就去!”安山怕方叔生氣,趕緊朝三人揮手,馬上就要衝出去。

    “站住。”方叔喊住他,“一個郎中而已,用不著那麽多人,就讓你們兩個去吧。”

    方叔頭稍稍一抬,看向蘇寶甘和邱大同。

    “我,我也想去!”安山委屈巴巴地小聲說。

    “吃你的飯!抓個人有什麽好激動的,等你心情平靜了以後再派任務給你。”方叔瞪了安山一眼,很不喜他為一點小任務就大驚小怪的模樣。轉過身拿出一幅畫像,是個白淨小生,“執行任務途中萬萬不可傷人,去吧。”

    方叔扔給邱大同一塊追捕令牌,兩人看了看失望懊惱的安山,心情有些複雜,但終究還是得去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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