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凰音所說,風南曜在一家酒肆裏喝酒。

    “風南曜,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跟我回家吧。”蘇寶甘扯出個笑,盡量好聲好氣。

    風南曜臉色閃過驚訝,很快恢複原樣。冷淡地瞥了一眼她,別過頭不予理睬,顯然還在氣頭上。

    好心好意來尋他,難道還要低聲下氣先道歉不成?

    見他不理會她的好意,心裏有幾分不爽。可來都來了,一走了之也不好,隻好尷尬地站著。

    無意間卻瞧見他左褲腿上有斑斑血跡,兩個牙印異常顯眼,是被狗咬的?

    若是,也就能說明他為什麽踢小黑狗了,可這個人為何不早說,但不問原因就胡亂罵了他一頓,想來確實無禮。

    好像確實需要道歉,咳了咳清清嗓子準備開口時,酒肆老板走了過來,搶在她之前說話。“你是這位公子的朋友吧,不如你幫他付下酒錢?這位公子一壺酒喝了一天,我們快打烊了,等不了他喝完了。”

    蘇寶甘幹笑幾聲,隨即付了酒錢。真有能耐啊,一壺酒喝一天,就為了等她來付賬,有意思。

    “那個,老板說快打烊了,不然就走吧?”蘇寶甘細聲細氣問道。

    風南曜總算正眼看她了,哼了聲,奪過她手中的傘,一言不發地走了。

    “哎,你等等我!”蘇寶甘急切地跟上前,費時費力喊道。總覺得他是上天派來磨練意誌的,拖著病殃殃的身體為他跑來跑去,太能折騰人。

    聽著後麵傳來她虛弱的聲音,風南曜動容了,情不自禁放慢腳步。

    蘇寶甘追上來,與他並肩而行。

    “額,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問原因就罵你的。你的腿還疼不疼?待會回去我幫你包紮包紮,不然一直流血也不好。”

    “嗯。”風南曜輕聲應道。此話聽完,很是欣慰,氣消去大半。

    以為他不再生氣,蘇寶甘就接著把心中想說的全部說出來。“但你粗暴對待小動物的行為非常不對,好歹也是條命,不能輕視更不能傷害……”

    風南曜不耐煩地加快速度往前走,想等她自識無趣之時閉嘴,無奈她的嘴像開了連環炮,根本停不下來。

    這算不算先給糖後打臉?道歉都不能好好的道,繞半天還是怪他,合著被狗咬的不是她,就敢這麽心平氣和地說?

    明明那麽不講道理,卻又讓他不想反駁,他覺得自己瘋了,不僅耐著性子聽她念叨,而且心裏有些期待她和自己說話,哪怕一路上她都在講著他不感興趣的眾生平等。

    到了家,風南曜就要往自己房間去,卻被蘇寶甘一把拉住,眉目含笑,“等等,我先給你上點藥和包紮一下吧。”

    其實運法片刻就可恢複的小傷,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偏偏不想拒絕她,便乖乖坐下等包紮。

    蘇寶甘蹲下身,抬眸安慰地笑,道:“藥敷上去稍微有點疼,但是很有效果的,傷口很快就能愈合。”

    風南曜不語,瞧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眸子裏似乎滿載星辰,異常閃耀。

    索性側著頭,無所顧忌地將目光鎖定在她臉上,打量著她的每一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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