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婿……”林天要爭取,又說不出口。

趙義補充了一句,“十六歲之後,才可適當多一些,但也不可過頻,房事禁忌要牢記,每月的忌日不可行房事,天氣異常也不可,免得觸怒神明。”

林天隻得應下,有總比沒有好,再過一年克製的日子,就好了。

那邊林氏看著女兒的模樣,問:“如今可是婦人了,林天對你可好?”

“……好……”嬌娥低垂著脖頸,聲音輕的像是蚊子叫。

林氏又道:“洛嬤嬤那裏有許多法子,你若是不明白的盡可問她,最要緊的是管住林天,不要讓他心生他念。男人就是孩子,看你阿父就知道了,若是順著他,日後有你累的,若是不順著他,他就要生事,你得勾著他,別讓他次次得逞,總的有個惦記才好。”

嬌娥臉紅紅地應了,握住母親的手,道:“阿母放心,女兒和大表哥很好,該注意的,女兒都記下了,隻要母親好,家裏好,女兒就放心了。”

前世她和母親過得淒慘,今生父母恩愛,母親越發過得如意,自個的日子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她覺得很幸福,前世的及笄禮,簡單而又草率,李梅象征性地給她換了簪子就算了事。

今生她的及笄禮及其隆重,禮服是母親親手做的,釵冠是外婆的家傳寶貝,來道賀的都是家裏的親朋好友,祝福她成人了。

而且她身邊是一心一意的林天。

因為過得幸福,嬌娥也想讓旁人幸福。

焦方士的那些話,她一直都記得,這幾日也在用心揣摩。

嬌娥自認為在平陵縣做的已經很多,窮人們家裏也能吃的上肉,婦人們有手藝在身,能在家裏說了算,小孩子們也能念的起小學了。

可是焦方士的話裏話外,倒像是還不夠。

她還該做些什麽呢?

林氏不知女兒的心事,說完了新婚事宜,又說起家裏的趣事來。

母女二人許久不見,家長裏短都夠說三天三夜的。

譬如玉棠的生母黃姬自從大赦之後,便蓄起了頭發,也在林氏繡紡謀了些事情做。

時日長了,和市令劉二兩人眉來眼去,互相看對了眼。

前幾日,劉二托人求林立,給趙大人說說,他想和黃姬二人結為夫妻。

玉棠也哭著求了林氏,說不在乎黃姬嫁給身份低微的劉二不好看,隻要生母能夠有個歸宿,她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嫡母。

“我哪裏能攔著呢?你父親都忘掉黃姬這個人了,當時聽了,愣怔了半日,”林氏輕聲道。

“那父親也同意了?”嬌娥好奇地問。

“你阿父說了,早已一別兩寬,可以各自婚嫁了,還送了他們幾千錢做賀禮,玉棠為了這個還和玉梨大吵了一架,”林氏歎了口氣。

阿裏也歎息:“做人家嫡母的真是難做,三娘子越發不好管了,管的多了,說是苛待,管的少了,又不成個樣子,每日都在嘴裏念念叨叨,說夫人苛待庶女庶子。那日見二娘子高興,又嘲笑說二娘子就是個沒誌氣的巴兒狗,嫡母丟一塊骨頭,就喜的搖尾巴,姐妹兩個就在院子裏幹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