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彭祖家中的姬妾眾多,不得家主喜愛的姬妾們,便漸漸地淪落做陪酒之類的事情,柳蓉生在商家,進入張家之前並未有過做妾的念頭,歌舞等邀寵的手段也從未學過。

越來越邊緣的柳蓉,漸漸地做起了伺候家主喝酒這樣的事。

張彭祖喝醉酒後,就會砸人取樂,柳蓉每每被欺淩的渾身是傷,覺得這張府竟然如同煉獄一般。

想到生父就這般死的無聲無息,搭上了全家的前程,最後什麽都沒有得到,自己還過這樣沒有出頭之日的生活,一股恨意便難以抑製。

柳蓉拜托大王氏找到林天,願意幫助林天做內應,毀掉張家。

但大王氏卻覺得自家已經落敗成這個樣子,不如想法子將女兒救出來,日後好好過日子。

對著林天,大王氏張不出口,可嬌娥卻是有名的心軟的縣令夫人,大王氏希望能借嬌娥打動林天。

可惜,嬌娥身邊有著老辣的洛嬤嬤。

洛嬤嬤道:“張中郎將的事,林大人怎麽能夠插得進手?你也知道張家和趙家有隙,當初一心一意要將女兒嫁去攀高枝,就要知道落下枝頭是何等的狼狽。你若是想別的法子還好,讓林縣令出麵,隻怕你女兒還死的快些。”

“……為何?”大王氏被訓得麵紅耳赤,當初是他們對不起林家在先,柳公過世後,林天不計前嫌,看在王氏麵上,曾經托人照應過他們母子。

可是,她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實在不忍心讓正值妙齡的女兒就這樣在張府填了命。

“張家落魄,而趙林兩家正得勢,你家攀上張延壽,本就是為了陷害林家,結果卻無功而返,對方心中未必不嫌棄你家無用,這個時候你還讓林縣令出頭,隻怕你女兒的命都要保不住了。對方要麽懷疑柳公故意不盡力,要麽要借林家維護你的女兒,重新生事,到時候,你是選林家,還是選張家呢?”

大王氏的心立即灰了大半,垂下淚來,“我苦命的女兒,都是父母害了你啊。”

等大王氏離開後,嬌娥問:“洛嬤嬤,若是……”

洛嬤嬤截斷嬌娥的話,道:“沒有若是,柳家的人不可信,趙家和張家之間恩怨早已了結,若是張家不服,你的父兄自有辦法,牽連進這樣的事,被反咬一口,說都說不清楚,你隻管做你的富貴夫人就是了。”

嬌娥臉紅紅地應了,又問:“這要不要與大表哥說呢?”

“自然要說,但要看怎麽說,”洛嬤嬤又是斬釘截鐵地道。

林天晚間聽了嬌娥的敘說,笑著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得好好巴結我才是。”

嬌娥斜著眼睛嗔他,道:“你敢欺負我,我父兄一定饒不了你。”

林天心都酥了,笑著問:“難道你兄長還會帶十萬大兵前來討伐我不成?”

兩人調笑一番,就將這事拋之腦後了,卻不料,不久之後,柳蓉竟然做出一件大事來。

“你給我的及笄禮準備好了沒有?”嬌娥在燈下笑問。

她有些好奇,前世及笄禮,林天是送的梳子,今生,這把梳子早到了自個手中,這個及笄禮林天又會準備什麽呢?

月下,燈下看美人,都是越看越美的,林天早已經心猿意馬,聽了這一問,壞壞地笑道:“等到那一日,你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