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夫人這時連忙叫道:“林縣令,我家夫君早就告訴過我,要聽縣令夫人的話,方才人多嘴雜,我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呢,我家小娘子也是要來繡學求學的,束脩也交五千錢,若是女學興建起來,教導那些繡娘還不夠,我們再多均攤點也是可以的。”

“是啊,是啊,都是有人犯口舌……”眾夫人又叫道,表著忠心,再沒有人去看那位夫人。

嬌娥給身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上前將那位還在磕個不停的夫人扶了起來,那位夫人麵色羞慚,低聲道:“我家小娘子已經都嫁了出去,但也可以交束脩的,就……就教教我唄。”

眾人看她狼狽,又覺得這話有些好笑,都笑了起來。

嬌娥嚴肅地道:“興辦繡學,起初需要大家鼎力支持,日後平陵縣的百姓們富足起來,繡學也是要贏利的,今日眾位夫人上交的束脩,就權當是份子錢吧,交了份子錢的人家,家裏的小娘子可以免費來繡學學繡藝。”

一波三折,這那裏還有不說好的。

林天背著手在一旁看著,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麵上看不出表情,隻有那微微凹陷進去的小窩,透露出他內心的歡喜。

表妹真行。

嬌娥讓李夫人將那軟帛上的字念了一遍,都是些繡學的規程,日後分紅的約定,最後要大家將錢數和人名都寫了下來,再按上手印,等夫人們回去後再派人送來縣衙。

夫人們見又可以有名聲,又能贏利,錢不是白白的出去,心下歡快起來,笑著道:“縣令夫人真是聰慧能幹,想得這些章程真正是好,將來平陵縣的百姓們必然要給您和縣令燒香呢。”

諸如此類的好聽話,不要錢地往外甩。

林天笑著道:“燒香也有你們和你們夫君的份呢。”

“哈哈,”眾人笑嘻嘻地離去了。

林天轉過身來,深深地瞧著臉頰粉紅的嬌娥,心裏的憂愁都沒有了,有妻如此,足矣。

張敞再怎麽磋磨,也有嬌娥伴著他,隻要有嬌娥,他什麽難關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