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詢也不願意讓張千秋去,便問:“大將軍的身體不是很好,朕都將你的二弟調入長安城侍奉左右,你怎麽還要這個時候去作戰呢?”

張千秋咬了咬牙,道:“陛下,臣的父親也是同意了的,相信臣很快便能凱旋而歸,在父親床前盡孝。”

見張千秋如此堅持,劉詢歎了口氣,便同意了。

趙充國依舊堅持道:“誰都不如我合適。”

魏相和禦史大夫丙吉又一次搖頭,大家都裝作沒有聽見趙充國的這句話。

張千秋又舉薦了一人,道:“陛下,臣想要一個幹練的郡吏做長史,此人姓嚴名延年,辦事幹練,眼下在東海郡太守處做主簿功曹。”

於廷尉大怒,卻也找不到話來反對,魏相也是一驚,嚴延年是個什麽人,魏相很清楚,沒有想到又搭到了張家的船上。

嚴延年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了皇帝的麵前,劉詢像是想起了什麽,頓了頓,道:“可。”

張敞知道了這件事,也為好友高興,嚴延年極有能力,隻要有了機會,就一定會展現出來。

但於家和趙家就很不樂意了。

趙廣漢氣的不輕,這個被趕出了長安城的人,竟然又一次大剌剌地重新找到了舞台,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有了機會,定然會做出更加駭人聽聞的事情。

與趙廣漢一般,張延壽眼下也很想將一個人攆下位。

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林天。

許嘉在上巳節相看了馮世奉的二娘子,回來後,許廣漢便托人上門提親,這也是一樁極好的婚事,馮家點了頭。

張延壽知道之後大驚,本來撮合嬌娥和林天,便是防著趙家和許家攀在一處,眼下這兩家雖然拐了個彎,卻還是做了親戚。

不僅沒有攔住這三家攀扯在一起,還親手幫著將林天送上了六百石的高位,給趙家又增添了一道助力,張延壽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