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心情不好,見玉梨那個模樣也不想多說,今日又是哥哥的好日子,便壓下怒氣,點點頭道:“玉棠你多擔待些吧。”,拉著廣哥就走了。

“你就別惹事了,杖傷好了?”玉棠瞪了一眼玉梨,又道:“大姐嫁的好,你就不會嫁的差,你見過家中庶女嫁得比嫡女還好的?除非做妾侍,可阿父會同意嗎?回去好好帶帶莽哥吧。丁姬在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麽傻。”

不說莽哥倒還好,說起莽哥玉梨又一肚子委屈,“都是一樣的兒子,莽哥……”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上次將話說的那般透徹。夫人和大姐可沒有短過莽哥的吃穿,隻是不怎麽見麵罷了,莽哥……還小呢,話都說的不多,你想做什麽呢?”

玉棠不想多說,免得被旁人聽了去,轉身就走。玉梨有些討厭玉棠管著壓著自己,可是若是連玉棠都不搭理她了,日子就過得更沒意思了,連忙又跟上。

外院要熱鬧許多,趙義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免多喝了幾杯。趙興隻是跟著父親走了走,拜見了一些大人,接著便招待那些太學同窗了。

等到人都散盡,趙義已經喝醉了,於廷尉和於永兩人還沒半點醉意,見趙義喝的那個模樣,不由得有些嫌棄。

因趙興不久之後就會啟程去大宛國,於廷尉實在有些舍不得早點退席,本想讓趙義找個機會將外孫哄到書房說說體己話,結果趙義這個不中用的,卻先醉了。

“阿父,要不我們改日再……”於永看看父親。

於廷尉無可奈何地歎口氣,“也隻好如此了,派人去內院請你母親出來。”

趙成走到於廷尉麵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於大人請留步,我家大人喝的有些多,走不動了,讓我來請二位去書房一敘。”

“這個混賬。”於廷尉有些不悅,但還是帶著於永跟著趙成進了書房。

趙成緊張的路都不會走了,他可是趙家的大奴,第一次款待二千石的高官,可不能丟了臉麵。

進了書房,沒見到趙義,屋內隻有趙興一人,於家父子愣了一愣。

趙興的臉上還帶著酒後的潮紅,見了二人,便拜了兩拜,等趙成關了書房的門,趙興恭敬地請二人坐下,再拜了一拜,方喚了一聲:“外公,小舅舅。”

於廷尉先是嚇了一跳,又緩過勁來,這孩子能僅憑簡單的幾件事就推斷西域出了亂子,自然也推斷出了於家和趙家的關係。

於永愣了片刻,看了看象是有千言萬語的父親,轉頭對著趙興笑著道:“阿父還在擔心趙義醉了,怎麽找機會見你一見,說些閑話呢,我去請阿母去,她定然高興的緊。”

於夫人被請進書房時,於廷尉在書房裏已將心中存了許久的話都說完了,剩下的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趙興不停地點頭應下。

於夫人疾步進入書房,趙興施了一禮,還未起身,就被於夫人摟進懷裏,孫啊,肉啊,叫個不停。趙興畢竟已經長大了,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人卻及其溫順,由著於夫人搓揉。

於永看了許久,才笑道:“阿母,我可要吃味了,有了外孫,就把小兒子忘了。”

趙興從於夫人懷裏爬起身來,伸出手,替於夫人拭去淚水,“外婆,小舅舅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