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現在做著太仆之職,管著馬政,尚需好生經營啊。”張安世平靜了呼吸,道:“趙家的那個小兒有幾分能耐,西域隻怕已經亂了,皇帝年輕,怎麽能吞下這口氣,若是征戰,糧草、馬匹都是首先要準備好的。你放些心思在這個上麵吧。西域的事情到現在屯兵都沒有報上來個準信,已經是失職了。”

出了院子,張千秋喊住張延壽道:“二郎,你不要帶著三郎亂來,父親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馬政馬上就要成了眾人關注之處,等到趙將軍和魏相問起,你也好有個準備,好好想一下若是調集馬匹,該從何處先調,各地的駿馬監能調上來多少馬匹。”

話還未說完,張延壽臉一板道:“大哥,這些我都懂,我隻不懂父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皇帝不立張婕妤為後,若是真的心中有愧,眼下就該主動封了我們張家了,怎麽會問父親誰合適?”張千秋被這個弟弟逼的無奈。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張千秋恨鐵不成鋼地道:“不然又能如何?皇上不再是原來那個需要旁人扶持才能坐穩江山的皇上了。皇上馬上就要改名,太常正在和宗正焦頭爛額替皇上選名字呢!這可是你最看不上的趙家上疏提議的,正合了咱們這位皇上的心。皇上現在要正名,以後要做的會更多,張家該往後站站了。”

“你若真是想讓張家好,要麽老實些,要麽象趙家一般,寫個折子,看能不能得了皇上的歡心。”

生怕張延壽不難過,張千秋又補上了這一句。

誰又知道趙義可沒那麽聰慧,一切不過是皇帝白給他個功勞罷了,劉病己為了趙興的秩級發愁,到人快走了還定不下來,隻好先給趙義提秩級呢,但總要師出有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