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知道趙家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以後必將謹言慎行,好好做人。”玉棠連忙保證。

“好好。”趙義覺得很是欣慰,道:“玉棠也懂事多了。”

嬌娥敬上一杯酒道:“阿父,女兒祝您和母親和和美美,壽比南山,長宜子孫。”

趙義見了嬌娥觸動心腸,身上又痛了起來,笑道:“乖女兒幫了阿父不少,日後你可得多幫幫阿父出主意說好話啊。”

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諂媚,無他,趙義覺得對不住嬌娥,老嶽丈威脅他嬌娥的婚事不做數。要想哄住老嶽丈,隻有靠嬌娥自己了。

玉棠和玉梨兩個心中都有些酸楚,一樣的女兒家,阿父就是兩樣對待。

半年前,嬌娥還唯唯諾諾地縮在兩個庶女身後,如今卻成了父親的心肝寶貝了。

林氏笑道:“你別逗弄女兒了。”

趙興敬了杯酒說了幾句好聽的,便被趙義扯住,好好誇獎了一番,又講了講學問。

雖然承認治學上早已經拍馬也趕不上兒子,但趙義還是要擺一擺嚴父的架子,訓誡一二,讓大郎對家主保持恭謹之心。

若不是被老嶽丈打了一頓,趙義覺得最幸福的人便是他了,嬌妻在側,又要添個嬌子。大郎和大娘子如此出色,讓他在大朝會上出了風頭,就連皇帝都說他是個有福的。

想到這裏,便對老嶽丈的怨念平息了許多。

洛嬤嬤護著林氏,就像是護著小雞仔一般,見席上吃得差不多了,便哄道:“你懷著孩子,坐坐就上去吧,別熬的太晚。”

趙義連忙起身,抱起林氏就往樓上去了。

廣哥纏著大哥玩耍,嬌娥在一旁湊趣,玉棠等人坐的尷尬,便也告辭歸去。

玉梨一路上並不說話,侍女們在前麵點著燈籠,耳邊隻有莽哥和玉棠兩人互相逗弄兩句。

“二姐,你就能忍得住?”玉棠要進自己的屋子時,玉梨喚住了她。

“有什麽忍不忍得住的,我不過是個庶女罷了,生母還在受刑,父親和夫人能夠不克扣我,還想著給我許門好婚事,這不就夠了?”玉棠淡淡地道。

寒冬的月光也是冷的,玉梨卷了卷身上的鬥篷。

玉棠看了看這個以前最得父親寵愛的妹妹,又道:“我勸你也休休心吧,說這番話也並非出自爛好心。隻不過趙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姐出色,我們也跟著水漲船高。你還有什麽可爭的?別忘了我們的生母都是夫人買來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中捏著,夫人沒有讓我們做婢生子,沒有因為生母做下的事來折辱我們,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別再想著以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就是衝著莽哥這張臉,父親都不會想多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