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擁上前來團團圍住,陳大人愣了一愣道:“小娘子這是何意?”

“何意?我先將你綁了,送到京兆尹府再給你說是何意。”。嬌娥怒道:“還愣著幹什麽,綁起來,將他身上的印綬拿來我看看。”

陳大人幾經掙紮,被綁成了個粽子,嬌娥將印綬交給洛嬤嬤辨認,洛嬤嬤點點頭,嬌娥將印綬揣在懷中。

陳大人喝道:“你這個無知婦孺,竟然敢捆綁朝廷命官,私拿印綬,這是重罪。”

嬌娥冷笑數聲道:“你將我阿母騙到那裏去了?”

陳大人的眼神閃爍,嬌娥命人將其綁在長凳上,就想杖刑伺候。洛嬤嬤攔住,道:“嬌娥,如今這個情形,即使問到了,又怎麽去救呢?必須要有外援才是。”

要麽去京兆尹府,要麽……嬌娥捏了捏懷中的玉佩。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握住這個姓陳的躲在家裏,若是自己再不見了,阿父回到家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嬌娥打定主意,派了幾撥人出去,一路去丞相府將此事告訴父親,一路去京兆尹府找林天,還有一路去了戚裏找許嘉。有人坐著趙家的馬車,有人偷偷從府中後門溜出去。

趙義今日被耿少史纏的脫不開身,下了衙門,耿少史又拽著說要談心,拉著趙義去了酒壚吃酒。

酒過三巡之後,耿少史方慢慢說著些人情是非,絮叨他和桑少史的不和,希望趙義能夠在長史麵前拉他一把。

看著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趙義莫名有點心慌,屢次想走,一個僮奴走到酒壚前問:“敢問丞相府的趙征事大人在此嗎?”

“你是何人?”

僮奴走到趙義麵前道:“我是受人之托,給您傳話,您的夫人被人擄到富盛客棧後麵的私巢子去了,想去救的話,眼下可能還來得及。”

趙義摸了摸腰邊的寶刀,硬硬的還在,便匆忙出了酒壚,用刀砍斷了馬韁繩,打馬便往富盛客棧方向去了。

路過丞相府門口,正遇到了找不著他急的團團轉的家奴,聽了家中發生的事,趙義內心更加肯定,這消息是真的。

他讓家奴將話帶回去,又匆忙往客棧方向奔去。

天色已經暗沉,夜幕降臨,趙義緊緊地攥著身邊的佩刀,心中的憤恨足以將任何敢染指嬌嬌的人毀滅。

林氏此時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連怎麽進來這間屋子的都不知道。

她想見趙義,可是連動彈一下都很費勁。

趙義,義哥哥究竟怎麽樣了?

她在馬車中,便突然有些頭昏,渾身沒了力氣,等有些清醒時,人已經進了這屋子。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圍著她,林氏想張嘴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耳邊能聽見她們在誇她長得好,戲謔說張大人豔福不淺。

幾個女人將她的衣服褪去,扶入浴盆之中,替她搽試;還有人在在她身上抹著光滑的東西。

林氏知道不好,卻無能為力,不久就渾身發癢,癢到了心裏去,她咬著舌頭,想清醒過來。

等略微有些意識之時,林氏感覺到正躺在軟和的被子裏。

屋子燃著紅燭,點著濃鬱的香,紅色的床帳放了下來。

林氏渾身越來越燥熱,她好像覺得,義哥哥正隔著帳子對她甜蜜地笑。

身上的香油慢慢發出蠱惑的香氣,令她無所適從,像是新婚時刻……林氏昏沉了下去,再也動彈不得。

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