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暉一直覺得外甥會回來,他知道嚴延年的弟弟做了太學的祭酒,和趙興過不去,便隔一陣子就去太學附近打探消息。

商人自有商人的辦法,舍得花錢陪小心,自然消息來的快。

知道了嚴祭酒的話,林暉非常憤怒,這是想絕他妹子的希望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老實人第一次有了個餿主意。

“天哥,你想辦法給興哥編個故事,讓趙大人就拿這個結了案子,看誰還會多話。”林暉又道:“興哥出去不曉得遇到了什麽事,這孩子什麽都埋在心裏,你想法子去開導開導他,嚴祭酒那裏,我來想辦法。這種小事,就不用驚動你姑姑和姑父了。”

當嬌娥知道一向老實的舅舅做了什麽,先是一愣,後是大笑,最後卻是落下淚來,有舅舅和表哥們護著,真是幸福。

嚴祭酒見到林暉手中抱著的莽哥,便知道了趙家一直深恨大哥的真正原因,莽哥長著和大哥一模一樣的鷹鉤鼻。

外麵傳的許多話,嚴彭祖不是沒有聽到過,他也知道趙廣漢和趙義對大哥要趕盡殺絕,不會沒有理由。但大哥是他的血親,為他們幾個弟弟付出許多,他不能眼看著大哥被欺負,卻什麽都不做。

雖然知道這樣對付趙興有負於師尊的教導,有負於他的美名,但他還是做了。

莽哥便是把柄,趙義也許不會用,但林暉一定會。嚴祭酒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捫心自問,亂人血脈之事,誰又能忍。

趙廣漢將此案件結了,大意無非是,趙興在八月節和同窗走散,遇到了從扶風郡來的盜賊,被劫持到了外地,他設法逃脫,自行歸家。接著又發了道公文,要求右扶風將扶風郡內的盜賊清剿幹淨,這已是京兆尹發出的第二道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