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趙彭祖的眉毛皺起來,道:“我懷疑這榮畜便是嚴延年告發的,他以為偷偷放了舉報書到府衙門外的信筒裏,我們便查不出來了。這榮畜究竟是不是魁首,現在尚未查實,你們年幼,就別來淌渾水了。”

林天和林立立刻點頭稱是,想打發了這位再說。

嬌娥有些驚疑不定,世人都稱頌趙廣漢擔任京兆尹像神明一般神算無私,眼下就連趙郎都說榮畜的罪名待定,為何前世趙廣漢被定罪時,說是為了私憤殺榮畜?

“這個榮畜和趙大人之間可否有私怨往來?”,她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父親怎麽會和他這樣的人有私怨往來,哈哈,小娘子真是……”。趙彭祖笑道。

林天和林立二人互望一眼,有些訝異。

“你父親是京兆尹趙大人?”,嬌娥驚喜地問。

“是啊。”,趙彭祖驕傲的笑了。

“我聽說趙大人剛正不阿,辦了許多大案,長安城裏的橫衝直撞的高官豪族也都不敢再為非作歹,長安城的百姓沒有不稱讚趙大人的。”

聽著嬌娥的話,趙彭祖的胸膛抬得更高了,頭都快要頂到了馬車頂。

“隻是一個人不向權貴折腰,又聰明能幹,總會惹來眾人的不滿。若這時有有心人使壞,暗中設計挑撥,趙大人便會立於危險之中。依趙大人的聰明才智,並不會害怕那些作奸犯科之徒,什麽樣的案子,趙大人都能判的清楚。隻是若有人設計下套,在官場上給趙大人下絆子,就難說了。”

嬌娥看了看趙彭祖的臉色,又道:“我是個很少出門的小娘子,說的話也缺乏見識,趙郎姑且聽聽好了。”

林天歉意地對趙彭祖道:“我表妹年幼,說話唐突,趙郎莫要見怪。我們長安城的百姓也是一心仰慕趙大人,覺得他如神明一般,希望他能好好在任。”

趙郎擺了擺手道:“我們趙家人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父親也從來不愛玩官場把戲。小娘子說的話,確實令趙某意外,卻也不無道理。”

嬌娥臉有些紅,往林天身後躲了躲,又忍不住問:“大表哥,你不覺得榮畜這件事有些奇怪嗎?”

林天點頭道:“表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今日我們在馬廄裏看的清楚,榮畜和他夫人之間是真的有情,可那嚴延年又是怎麽做的奸夫?”

“若榮畜真的曾經是綁架案的魁首,又逃到了右扶風地區,怎麽還會害怕嚴延年,大不了帶著夫人一走了之,為何今日還要躲開嚴延年?夫人懷著別人的孩子,他也忍的下去?他難道有什麽把柄在嚴延年那裏?又或者嚴延年和榮畜之間有著什麽交易?但又為何要偷偷告發榮畜?是想借京兆尹的手將榮畜除了?再則,就和我們有關了,嚴延年為何如此缺錢,和榮畜有沒有關聯?”

林天越說越順暢,她在一旁盯著大表哥,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