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孕婦惦著腳望了半響,歎了口氣,慢慢地進了院子,將門拴好。

大門上兩個銅環還在晃蕩著。

嬌娥有些羞澀,大表哥呼出的氣息,都吹打在耳垂上,心裏又癢又慌亂,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林立不知道表妹的感受,依舊沒有移動,問:“那你知道這女人的奸夫是誰?”

“自然知道……,你們是為了那奸夫而來?”,少年郎有些明了:“想來你母親也是美貌動人,你父親怎麽會看上榮畜家的娘子。”

“你胡說什麽?”,林立和林天怒喝道。

“你說什麽?榮畜?”,嬌娥叫了一聲,又連忙將嘴捂住。

“榮畜……”,嬌娥喃喃地念道,她突然有些害怕,反手抓住大表哥的胳膊道:“大表哥。”

感覺到表妹的變化,林天護著嬌娥在懷裏,輕輕問:“你怎麽了?”

榮畜,就是這個榮畜,引發了長安城的一場風波。

前世榮畜暴斃在京兆尹府,榮畜的家人抬著屍首堵在京兆尹府的大門兩天兩夜,屍首都快臭了,也沒有下葬。

這件事鬧的太大,丞相魏相上奏指責京兆尹趙廣漢草菅人命,趙廣漢說此為謠傳,並反擊說魏相的夫人杖斃奴婢,命人強行進入丞相府,收了丞相夫人下監。

丞相府和京兆尹不和,朝野上下都在等著看笑話。

皇帝大怒,將這事轉到了廷尉府,廷尉於定國選擇了靠向丞相府,說魏相夫人打死奴婢為誤傷,而趙廣漢一怒殺人屬實。

趙廣漢被判腰斬於東市。

長安城中上萬的百姓圍在未央宮門外幾天幾夜,哭求皇帝饒了趙廣漢,情願以身代之。

但最終趙廣漢還是死了,嚴延年的好友張敞入長安做了京兆尹,從此長安城的治安便混亂了。

榮畜、張敞、魏相這些人怎麽都和嚴延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