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聽了心中一驚,李梅前世便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若是真的讓她起了心思,算計了父親,那還真麻煩。
“阿裏說的很對,阿母,防人之心不可無,別人就不說了,嚴家的人真的千萬提防著。”
林氏淡淡地點頭。
嬌娥也不知道阿母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
“我隻能防著不讓李梅來家裏轉悠,卻不能防著她在外麵結識你父親。”,林氏看女兒如此在意此事,便淡淡地回答。
家中那麽多的小妾,趙義一個一個的納進門,能管得了嗎?若是趙義看上了李梅,除了接受和應對,又能怎麽樣呢?
嬌娥有些驚異的發現,母親真是越來越不將父親放在心上了,這樣也好。
但是她是知道李梅的厲害的,前世囂張的小妾,還有耳根子軟的父親被拿捏的服服帖帖,這樣的人堅決要將之關在門外,一點縫都不能留。
書房裏,正無處可去的趙義也聽說了嚴夫人帶著李梅、嚴家二娘子來訪被拒的事,作為男人,對這些事情不怎麽放在心上,但嚴家過多地參與到他的後宅上來,令他覺得危險和氣憤。
他生自己的氣,但更生嚴延年的氣。
人犯了錯,總會過多的責怪他人。
趙義覺得若是沒有嚴延年在其中挑撥,自己和林氏之間怎麽會成那個樣子?自己怎麽會任由小妾和庶女們變得沒尊沒卑的。
事實證明,沒有了嚴家的影響,他和林氏好得很。
小妾和庶女們也會在他和林氏的管教之下,認清楚形勢,變得老實和服帖。
什麽時候林氏才能忙完丞相夫人的禮物,讓他能堂而皇之的回到大屋去呢?趙義支著麵頰,覺得有些無聊。
“阿父在嗎?”,嬌娥在門外問。
趙義渾身都精神了不少,“進來。”
嬌娥捧著食案進來,上麵擺放著幾樣小菜,一壺薄酒。
“怎麽?你母親讓端來的?”,趙義捏著胡子笑眯眯地問。
“阿母擔心你沐休日呆著無聊。”,嬌娥慢慢地將食案擺放好,又道:“這薄酒是舅舅讓大表哥送來的,是東市上潘家的酒,剛剛釀出來的,味道好聞,酒勁不大,正好適合白日裏喝著玩。”
“你母親在忙些什麽?”
“阿母還在為丞相夫人的壽禮發愁,底圖畫了好幾稿,都不滿意。這會洛嬤嬤在幫著阿母改呢。”
“哦。”,趙義有些失望,林氏這麽忙。
“阿父,今日嚴夫人帶著嚴家二娘子和李……李娘子被門房堵在外麵之事,您可知道?”
趙義點點頭。
“阿父,為何每次沐休日,嚴夫人都帶著李娘子到我家來應酬?”
女兒這話是什麽意思?趙義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娘子是要再嫁的吧?到處亂跑,阿母又沒有給她下帖子,嚴家又不遞拜帖,到處帶著出頭露麵的幹什麽?沐休日總是要碰見父親的,也不怕人說嚴家的家風不好。”,嬌娥撇撇嘴。
趙義若有所思地看看嬌娥,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