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雪見了這個樣子心中一沉,這麽多天過去,林天還隨身攜帶著,應該是想送給趙嬌娥。

“不知買的是那一樣?”,嚴若雪依舊笑眯眯地問。

林天的臉色發紅,用手撓了撓發頂,有些局促,讓人看著不由得便舍不得難為。

“罷了,不說也罷,想來左不過是那些其中的一樣,過段時間,我問問嬌娥便知道了。”,嚴若雪開著玩笑,心裏卻有股子酸意泛了上來,為何嬌娥這般好命,這樣俊俏有錢的表哥寵著,又有這樣大的屋子住著。

“問我什麽?”,嬌娥從亭子後麵的假山旁轉了出來。

嚴若雪不知為何,臉上竟有些發紅,羞羞澀澀地不開腔,好似她正在和林天說什麽要緊私話般。

林天一臉詫異地看了看嚴若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是嚴若雪說的話,他一個男兒家,怎麽好將這話轉給嬌娥聽。

可什麽都不說,林天又覺得怪異,便繞著發頂,笑著對嬌娥道:“表妹。”

這樣的情景,前世嬌娥見了無數次,她總是壓抑著內心的傷心和生氣,應和著林天,然後懷疑林天和嚴若雪有著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

有限的能和林天相處的時間,也都是在猜疑和忐忑中度過。

若不是躲在假山旁,聽他們說些什麽,隻怕又要被騙過去了吧。

嬌娥強壓著對嚴若雪的厭惡,哼了一聲道:“怎麽,有什麽秘密不能叫我知道的?”

聽著表妹的話不對味,林天有些哀求地望了嬌娥一眼。嚴若雪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嬌娥,以前的嬌娥必然是強顏歡笑,順著林天的話往下說,將這樣的話埋在肚子裏。

“姐姐,我知道。”,趙廣衝過來,一手的泥濘,拽了拽嚴若雪的裙角,那裙子便撲上了一個泥手印。

“表哥給你買了東西,嚴家姐姐要看,表哥不給,嚴家姐姐說以後問你看。”,趙廣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說了一遍,三個人都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小豆丁。

趙廣得意地笑了,又將另一隻手朝林天抹去,林天連忙跳開,笑著罵道:“廣哥,你真是個搗蛋鬼。”

“誰讓你一見嚴家姐姐便不和我玩了,兩個人說個沒完,說好的要去釣魚呢。”,趙廣叫道。

嚴若雪欲哭無淚地看著才上身的新裙子,本來是穿著給嬌娥顯擺顯擺的,要是平常,早跳了起來。

嬌娥笑著罵道:“你這個泥猴子,舅舅來家帶了好吃的,一樣都不給你留。”

說著白了林天一眼,道:“舅舅在正院二樓上看著你們玩泥巴呢,哼,還不快去。”

趙廣聽說有吃的,也不管蚯蚓了,對林天道:“大表哥,快走啊,先帶我偷偷洗個手,莫要被阿母發現了。”

待兩個郎君走遠,嚴若雪聲音中都帶著淚道:“嬌娥,我這……我這身衣服怎麽穿了見人呢,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