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津的大叫質問,我也不禁心裏來氣兒!
我們幹的?
什麽玩意兒就我們幹的?
不是我推卸責任,要不是你這個老小子蓄意隱瞞,事情至於會鬧到這種地步嗎?
我們確實破了命融誅魔大陣,但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不這麽做,我和我媳婦兒凝舞都得交代在裏麵,這一切還不是你這個老小子害得!?
“哼哼……”
牛津突然冷笑,對於我的說法不置可否,他冷嘲熱諷道:“仙師和前輩真是好大的能耐,現在可是倒好了,山洪爆發,天崩地壞,整個汝天山附近的十裏八村全部遭災,今天這夜裏也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哼,二位有能耐破陣,怎麽就沒能耐誅魔了?原來所謂道門也不過就這樣而已,死吧死吧,反正死多少人都跟我沒關係……”
“你放屁!”
“好意思跟我在這兒冷嘲熱諷?”
“你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
我被他的話徹底激怒了,聽這意思,似乎是想把今天災禍造成的損傷全部栽在我和凝舞的頭上!
真要論責,也是你牛津當負首責!
這與我們何幹?
退一步說,即便沒有我們今日破陣,那脆弱的誅魔大陣又還能堅持多久?屆時不滅邪魔再度為禍,同樣會重現今日情景,到那時你牛津拿什麽去阻止?拿這本破書,拿十幾條普通人的性命,你以為就真的能消滅得了遠古之時連兩位帝君都無可奈何的不滅邪魔了?
真是癡心妄想!
牛津被我罵得臉色漲紅,他據理力爭咆哮道:“你咋知道這辦法不行?我陰陽道傳人世世代代守著黃土高坡,為的等的就這一天,祖宗留下的誅魔方法怎麽會有錯!?倒是你們二位,貪生怕死也就算了,還敢破掉命融誅魔大陣?你們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全都是你們的錯,要是邪魔把你們吃了,說不定就能撐到山河大陣將邪魔殺死的那一天呢!”
嗬嗬嗬……
我真是被這老小子給氣笑了!
真真的!
全都是我們的錯?
我氣急反笑,看著他怒到紅臉的樣子,嘲諷問:“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的井底之蛙,竟也敢妄言起是非對錯了?我且問你,斂藏於陽世間的山河大陣,為什麽會突然出現?為什麽每次極陰之地匯聚,獻祭幾條人命就能平複?”
“為什麽今年有山中凶獸有能耐潛出山河大陣噬人害命?”
“為什麽山河大陣會如此脆弱?”
“你牛津又知不知道,如今的陽世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大事,世間局麵已經到了多麽艱難的地步?”
“你什麽都不知道!”
“倘若我們今天真的葬身於凶獸之口,你真的以為,那山中就能夠心滿意足的善罷甘休了?你真的就以為能夠拖到你解脫的那一天了?”
“癡兒說夢!”
我一連問了他很多為什麽,這些問題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答案,他甚至都不清楚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又怎會可能會有答案呢?
我原本沒必要跟他廢話,但我實在受不了他的責難態度!
明明是你這老小子坑害了別人,反過頭來竟然怪別人沒有按照你提供的死法去死,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牛津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別人!?
他憤怒的直喘粗氣,牛犢子一樣的瞪著倆眼睛。
可他沉默了;
無言以對了;
耍無賴的話沒必要說,誰也不是傻子,更何況他的小命還捏在我們的手裏,狡辯和強辯更是沒有意義,事實如何就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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