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真仙的隕落必然是另有隱情,我雖然並不同情他們的隕落遭遇,但我也絕不同意鍾藝的做法!
惡者伏誅?
在你鍾藝的眼中,究竟何為善又何為惡?
一念及此,我陡然元神醒悟;
將侵蝕在心神裏的拷問之音徹底碾滅,將惱羞成怒的心中怒火也徹底壓製,元神恢複清明的我仔細審視著麵前的鍾藝,終於在難以察覺之間發現了些許端倪。
他……
正在暗中施以大神通法,甚至在我疏忽時惑亂了我的元神!
那身披的血雲大氅乃是由某種詭異法術所凝聚,所逸散而出的無形神通力極為隱秘,能夠通過鍾藝的話語從而形成直擊心神的衝擊拷問,這就似是無語神通力的一種仙家妙用,絕非是鍾藝所能夠施展!
欲妙天魔嗎?
果然,鍾藝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望著麵前的這孩子,我不由得心神悲慟長長歎息,墮入如此魔性,哪裏……還有回頭路可言?
“錯了!”
“你錯了,鍾藝!”
“如果是要仇恨怪罪的話,你更應該仇恨於我,不是嗎?”
“皆因我的緣故,你們才涉險進入了天境,才遭遇了一連串的災劫惡禍,你又怎麽能因為天人的見死不救而心生怨憤?你又怎麽能因天人的袖手旁觀而心生仇恨?”
“誠然……”
“天人自有天人的罪過!”
“但這卻不該是你自墮魔途的理由,更不該是你甘為魔性俘虜的借口!”
“你肅殺了天人之罪,那麽你己身之罪又該如何相償?”
我望著他,神情一時悲憫而不忍,更多的還有某種無法言喻的心痛感覺。
“罪!?”
“事已至此,您怎還能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說得出這個字!?”
鍾藝突然悲憤而怒,原本獰笑的臉瞬間變得獰厲可怖,甚至就連五官扭曲了起來,他近乎嘶吼著道:“是你,指點著我走上了這條路;是你,指引著我墮入了深淵;更是你,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與整個天地為敵;聲聲言稱我自墮的罪,敢問金翁祖師、敢問楚天師叔,您自身的罪呢?您又該如何相償!?”
嗬……
嗬嗬……
我搖頭而發笑,愈發憐憫而心痛的望著他:“鍾藝啊,我所在做的事情與你正在做的事情,本就有著天差地別,我仍恪守著心中所修之道,而你呢?你是否想過,你已經舍棄了什麽?”
“我舍棄了什麽?”
鍾藝皺緊眉頭,仍憤懣怒問。
“你舍棄了出身;”
“你舍棄了自己;”
“你舍棄了陰門傳承;”
“你更舍棄了我悉心傳授給你的修法之心!”
連聲沉喝而問,字字攜妙語珠璣大神通法力徑直衝擊向鍾藝的心神靈台,而就趁著鍾藝失神的瞬間,我再度默運大法力憑禦器之法門,目中閃過抹抹精芒,殺機盡顯朗喝怒道:“欲妙天魔,休要再操控我門下之徒,現身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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