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羲問:“怎得了?”

    “有點小事兒需要看顧一下。”說話間,我已然淩空盤膝而坐。

    常羲蹙眉似有不解,但隨即恍然了過來,輕笑道:“這麽快竟就惹出麻煩來了?那孩子還真是個不肯安生的人呢!”

    誰說不是呢?

    利器在身,殺機心起!

    我們所說的麻煩倒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嶽子墨的兒子嶽山瀾,得了金府雷龍的臭小子!

    ……

    遙遠之處,雲山市郊區;

    入夜後的城市顯得格外寧靜,絲毫不見白日裏的喧鬧,月影稀疏,街旁路燈耀亮著昏黃的光芒,隻是這微弱光芒卻不能夠將樹蔭下角落處的陰影照現出蹤跡。

    他在這裏停留了很久,他的目光顯得很是陰鬱,抬眼盯著不遠處的居民樓,不時閃過幾分狠戾陰霾。

    夜色漸深,他終於是從陰影角落處走出。

    昏黃燈光拉出長長的影子,卻是仍不能夠完全照現出他的身形容貌,明明是稍有幾分燥熱的天氣,但他的渾身上下卻包裹的異常嚴實,不但棒球帽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更還有寬大衛衣帽遮蓋在了他的頭上,他揣著兜漸走漸遠,像是遊走在黑夜裏的孤魂野鬼,又像是潛伏在黑暗中隨時將要探出爪牙的凶殘野獸。

    他的背影……

    如此孤僻而邪異,宛若獨狼般潛凶於夜。

    但是在誰也沒能夠注意的地方,就在這人身後不遠之處,影影綽綽的身影飄忽而行,帶著強烈的怨怖執念死死盯著獨狼的背影,青色瞳孔不色溢出血跡,如此可怖。

    “惡狠的人心惡狠的鬼!”

    “有意思!”

    就在剛剛那男人離開不久,嶽山瀾雙手插兜也從無人察覺的角落處走了出來,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望著一人一鬼的離去流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

    他;

    明明注意到了他們!

    但他卻是並沒有插手阻止,盡然任由著事態的發展!

    嶽山瀾究竟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呢?

    他既想看看這男人究竟能夠惡狠到什麽地步,也想看看那隻鬼究竟有沒有能力去報仇,這副遊戲世間的自我超然心態,倒頗為像是曾經的藤穀辰,更像是曾經的柳伯承,說白了……就是持法而自傲!

    他以為,他掌控著一切;

    他以為,他操縱著所有;

    他以為異術在身,便超然於世間規則之外,完全不用再在乎世俗道德和法律,往輕了點說這是少年輕狂、桀驁不馴,但往重了說這就是目無法紀、胡作非為,待等自墮心性滑入了深淵,一切一切就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或許……

    他確實有著不插手阻止的權利!

    但身為陰門弟子,秉持戒規而修法,自然有可為與不可為之事,能為與不能為之事,而這時的嶽山瀾卻全然都忘了!

    次日清晨;

    公園附近人們騷亂不安,衙署來人封鎖了凶案現場。

    遇害的又是一個少女——奸殺!

    與十多年前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姓氏、同樣的出身、甚至……還是同一個父母!

    這是一場報複,所有聽到內情的人都這樣說。

    昔日少年犯入獄的出來了,再度傷害了這個可憐的家庭,再次殘害了他們的女兒。

    嶽山瀾……

    他目睹了所有,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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