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先生嘿嘿怪笑了起來:“神通法雖有精進,但心性竟還一如之前,就你這樣的家夥根本配不上凝舞和蘇洛依的犧牲,道是仙緣可期,但實則死途在即!”

    “你還敢提凝舞和蘇洛依!?”我勃然大怒,咬牙切齒。

    東方先生叫罵道:“老子就提了,怎麽了?你小子不是想動手嗎?來啊!但凡老子皺了皺眉頭,就算是你小子贏了!”

    “老潑皮,你以為我不敢?”我怒道。

    東方先生罵道:“小無賴,我就是看準了你不敢!”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誰也無可奈何,局麵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我怒氣騰騰;

    他騰騰怒氣;

    彼此二人都是互不相讓,就這樣瞪眼睛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也確實沒敢立即與他動手,畢竟如今破局之道還要指望這家夥來指點,真若是現在就把他殺了,那所有的事情都將無法挽回。

    他的目光眼神,幾分輕蔑,幾分譏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想法。

    他沒有直接問什麽,轉而道:“閆老他們呢?”

    “裏麵下棋呢!”我生氣道。

    他稍稍意外,再次將我打量:“聽起來,你把老爺子們伺候的不錯啊!”

    我心裏不由得愈發來氣兒,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刺激人來的。

    “兔崽子……”

    “倒也算有心了!”

    “閆老的晚年生活本就倍覺無聊,若不是你擄了他們來,這幾個老哥們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呢!”

    他輕笑嘲弄,笑我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明知道這是個圈套,你不也一樣來了?”我哼哼反問。

    他瞪眼道:“老子若是不來,你小子又該怎麽收場?”

    “嗬……”

    “聽起來你還是為我好咯!?”

    我冷嘲熱諷。

    “廢話!”

    “為了等你這兔崽子,老子拚了命活到現在,容易嗎!?”

    他沒好氣兒道。

    我皺眉不解,這話什麽意思?

    “早在三年前我的天年便已盡了,施法向天又借五年壽數,這才勉強撐到了現在。”他解釋道。

    我大為意外:“你不是在世仙人嗎?怎麽還會有天年一說?”

    “所謂在世仙人不過是個好聽點的名頭,說白了就是一介紅塵凡夫而已,自紅塵中來也要歸於紅塵中去,生老病死才是世間常態,自然要有天年之限。”他隨意道。

    生死之事,如此從然;

    聽起來他非但一點兒都不在乎,更好像根本就無所謂,可這我就不能夠理解了,堂堂在世仙人如此大神通能耐,難道不願再修長生之道嗎?

    “長生?”

    “這要看你如何去定義長生了!”

    “不死是為長生,輪回亦也是一種長生,不過是存續方式的不同罷了,來於歸處,歸於來處,歸來同住,方為始終。”

    他頗有玄機深意的與我道。

    神棍;

    妥妥的神棍;

    反正是上下老張嘴,憑你怎麽去說唄!?

    “未必!”

    “楚天,這可未必!”

    常羲突然與我傳音,凝重道:“你問他,是否此刻正在求證太上之道,三生萬物?”

    我向這位在世仙人問出了常羲的話,而他卻是瞪了瞪眼睛,斥道問那麽多幹嘛,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

    好!

    那問點有關係的!

    事已至此,該如何破局?曾經凝舞和洛依到底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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