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
是啊……
為什麽？
為什麽鍾藝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望著掠影蜃象所顯現出的畫麵，我與鍾藝的目光視線似乎穿越了時空相對，他的眼神似乎也像是在衝著我無聲悲憤質問——您，為什麽也要棄絕了我！？
“嗡——”
腦海瞬間嗡鳴一片空白，渾身更是禁不住的顫抖。
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我甚至有些無法對視他的目光眼神，因為這確實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盡好身為上師的職責，這才……這才害得他們也走錯了道路。
是我；
全都是我的錯啊！
“楚天……”
“你看到了嗎？”
“你看清楚了嗎？”
“這鍾藝奉你為師為父，但如今卻也因你墮入了如此魔途，全都是因為你才害了他，更因為你又害了萬寶華和馬柏丁殞命！”
“如今他仍處痛苦煎熬的魔途之中，你難道要視若無睹、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你難道不想去救他嗎？”
正禦器太初之輪的鳳媛幽幽譏諷，冷笑而輕蔑，她早已料定了我會如此反應，她更是十分滿意我如今的反應。
“鍾藝……”
“他現如今在哪裏？”
我心中湧現莫名的滔天怒火，神情壓抑陰沉的駭人。
“自是在天境了！”
“北荒冰原最後一次見他，當時他正與欲妙天魔同行同往，楚天……你應該很清楚，這鍾藝為什麽會出現在北荒冰原吧？”
鳳媛譏諷更濃，幽幽與我問道。
是的；
我清楚；
我知道；
鍾藝……他是為嶽白曼而去的！
已經是殺了萬寶華和馬柏丁的他，竟然連嶽白曼也不肯放過嗎？
如果不是我搶先一步救走了嶽白曼，恐怕此時此刻，白曼也很可能要遭了鍾藝的毒手了吧？
可是……
為什麽啊？
鍾藝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要這樣做啊！
“楚天……”
常羲目光憂心不已的望向我來，她深知對方如此作為的用意是什麽，對方也確實抓住了我們的軟肋，這種情況下撒手不管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貿貿然再回天境的話，僅憑我們如今實在無有自保之力了啊！
“此刻你若是要與我們拚個兩敗俱傷，就算是你不會輸，你也絕對不會贏。”
“楚天……”
“吾輩勸你，最好還是奉師命去拯救你的弟子鍾藝吧！”
“若是晚了的話，怕是來不及了！”
天人英衛淡漠又言道。
始終沉默的麟子崔在寅欲言又止，神情更是悲憤莫名，他很想要說些什麽，但事情已然是如此了，即便再怎麽憤怒也已經是無濟於事了。
眼下，為難的是該如何是好。
“滾！”
“統統給老子滾！”
“三五日後，我自然會離開陽世間回去天境，你們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我麵無表情的沉聲怒吼。
“你……”
鳳媛麵容微嗔，似是又要說些什麽。
“滾！！”
“否則，現在就讓你們死！！”
我再無法忍下心中之怒，攜道象之形伏威怒嘯，這肅殺淩厲的嘯聲直入九天雲霄，引得整個天地霎時都為之變色。
莫要再逼我……
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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