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

    “懇請您寬宏大量,我隻願能夠留山瀾的一條命啊……”

    嶽子墨很卑微很恭敬的祈求道。

    “你誤會了!”

    “我可從沒有說過要殺了你兒子,我更也不會那樣做的!”

    我認真搖頭,轉而又問:“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呢?稚子有錯,可錯不在他,也罪不至死,我又怎會與他一般計較?”

    聽到這樣一番話,嶽子墨抬頭望著我,淚眼婆娑,似乎很是感激涕零,目光更是愧疚無比。

    片刻;

    他又再度低下了頭去,再度叩首在地上。

    我不解其意,又稍皺眉頭,但轉念作想便又恍然,再看著麵前的嶽子墨卻是不禁心中暗歎,人呐——果然都是會變的!

    這句話並不是貶義,人生所經曆的必然成長也是種變化,曾經的少年情懷和意氣風發總是要沉澱下來的,隨著漸漸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我們有了更為妥善的處理問題的方式,但也勢必將因此作出種種的讓步和妥協!

    曾經;

    他也玩性,我也玩性,脾性倒也很能合得來。

    而今卻都不同了,無形間的隔閡看來也將注定疏遠我們之間的師徒關係。

    “你兒子山瀾現如今在哪裏?”我淡淡問。

    嶽子墨答道:“我打斷了他的腿,現今正在家中養傷……”

    “帶我去看一看吧!”

    “正所謂人不輕狂枉少年,你實在不該如此重手斷了他以後的人生路,我可也擔不起這樣大的罪孽。”

    “你父親嶽何川若是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家孫兒變成瘸子的。”

    我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徑直向著堂外走去。

    無形隔閡;

    無形疏遠;

    不單單是我清晰感覺到,就連嶽子墨同樣也清晰感覺到了,但他神情糾結痛苦的沉默著,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禦器施法,飄行於雲端之上。

    我帶著嶽何川禦龍形氣流舒卷疾行,向著雲山市的方向趕過去。

    嶽家;

    房間裏病床上;

    嶽山瀾左腿簡單綁著層層紗布,隱隱能夠看出殷紅血跡滲出,十分的刺目顯眼。

    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劇烈鑽心的痛楚扭曲了嶽山瀾的五官,他常常忍不住的痛苦呻.吟,自他爸爸打斷了他的腿都已經過去五天了,但父母卻是嚴禁不準送他去往醫院救治,所以隻能夠草草的纏著紗布止血,受著痛徹心扉的劇痛時時折磨。

    見到他時,我愈發皺緊了眉,如此這樣一副慘樣是為了給我看的麽?

    僅僅隻是用神識探查,便對嶽山瀾的傷勢掌握了八.九不離十,小腿腿骨斷裂成兩段,紗布之下鼓著的一塊兒不停滲血處,便就是斷裂的腿骨!

    我皺眉疑惑看去嶽子墨,眼神目光無聲的與他詢問——這般重的傷勢,怎麽就不先送去醫院?

    嶽子墨麵露悲色,愧疚無比的低下了頭。

    “師尊在上……”

    “師尊在上……”

    “不不,太師祖,太師祖,求您救我,求您救救我,我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落下殘疾我不想變成瘸子,太師祖……”

    見是我來,嶽山瀾強行掙紮著從床上爬了下來,哭嚎不已的祈求我救他。

    那條斷腿……

    根本已經動彈不得,拖拉著摔倒在地,又滲出刺目血跡。

    而嶽山瀾的母親,嶽子墨的妻子此時也是哀哭不已的跑去攙扶兒子,更是直接跪倒在我的麵前不停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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