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沉聲喝令,猶如旱天雷震耳轟鳴;

    雄渾威壓驟然降臨三人形神,壓迫的他們一時間竟有些站立不穩,甚至就連心神靈台都陷入無盡惶恐中不能自拔。

    “帝君明鑒……”

    此時,旁立天人站出一人,正是之前開口斥我不再是陰門弟子的那人。

    他一襲青衫、器宇軒昂,躬身施禮又道:“陰門六派既有離走叛逆師法弟子楚天,而作為六派祖師的行人、走陰等仙人卻對此不管不問、毫無作為,此實非傳承之道,更置道門戒規律令於無物!……今,陰門隻遣六個小輩奉事拖延,更亦非為師之道,他陰門既然不管問自家弟子死活,也不去主動清理門戶,吾輩又為何要替他們去管?”

    “帝君……”

    又有一人站將出來,同樣一襲青衫、英俊無比,躬身施禮道:“關於這件事,在場眾位天人心中皆有看法,甚至可以說我妙法門師祖錦華真君也正是因他楚天而遭微子辛毒手!……如今,且慢說是他陰門六個小弟子身死,就算是他陰門傳承就此斷絕,吾輩也不會去管去問!不單單是我妙法門如此考慮,在場諸位仙友均是如此考慮,他楚天竟還膽敢來天殊仙島問事?叛逆師法的人魔賊爾,你有何資格來向吾輩得道真仙問事!?”

    此言一出,在場響應者眾多。

    一時間整個大殿裏吵嚷聲不絕於耳,批判之音更是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似乎每一位隕落的下界天人都應該把血債算到我的頭上,那吐沫星子真是恨不能將我淹死在這裏。

    我怒極反笑,笑容愈發陰森。

    環視周遭過罷,徹底掐滅心底殘存的一絲妄想,所謂仙家風範都是扯淡,這裏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早點死,恨屋及烏之下,更是巴不得我陰門傳承弟子早點死!

    “噤聲!”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二郎神楊戩終於在此時沉聲暴喝,音波喝聲徑直蓋壓過了所有人,恐怖神威強逼他們全都閉上了嘴巴。

    這件事,很難辦!

    妙法門兩位天人直接將事情挑明了開來,大家都不必在遮遮掩掩,反倒更弄得騎虎難下了!

    楊戩沉喝過罷,看向南嶽帝君恭敬施禮道:“但請帝君定奪。”

    南嶽帝君陰沉臉色,環顧眾人沉聲問道:“陰門六派,是否為世間傳承?”

    “是!”

    在場眾位天人麵麵相覷,但也隻能齊聲回答,就算再怎麽仇怨我楚天,他們也不能夠否認陰門之傳承。

    南嶽帝君再問:“人皇之亂,陰門六派是否力抗邪皇?”

    “是!”

    在場眾位天人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有不少人已經聽明白了帝君話中意,他們相互交換著眼神,卻無法再多說什麽。

    “既為世間傳承,又曾力抗邪皇,而今奉師命入天境清理門戶,全然不顧己身生死,你們又有何理由對他們如此刻薄刁難?你們又如何能夠見死不救?”

    “司南、途君、北棠……”

    “此間事既因你們之過,也就交由你們去彌補過失,萬寶華已然身死且不論,你們定要設法救回鍾藝,並尋到馬柏丁的下落!”

    南嶽帝君淡漠望著三位真仙,如此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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