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前腳剛進入祖師殿,六派清肅者便也緊隨其後跟來。

    空置的六把太師椅,此刻已然坐上了六人虛影,他們形神縹緲不見形貌,宛如鬼魅卻絲毫未有陰邪之氣,他們的目光淡漠而具有仿若實質般的壓迫感,更好似能夠看穿人的眼睛直擊心神。

    “行人派弟子齊仲良……”

    “走陰派弟子嶽白曼……”

    “靈媒派弟子陸喬木……”

    “折紙門弟子馬柏丁……”

    “斬妖門弟子萬寶華……”

    “煞鬼門弟子鍾藝……”

    “叩見……祖師聖靈!”

    六派清肅者來到太師椅前,紛紛俯身叩拜行以拜奉祖師之大禮。

    祖師們見此,無不是流露出滿意神色目光,陰門傳承經曆過數百年的動蕩飄搖,從幾近傳承斷絕到如今浴火重生,不知經曆了幾多艱辛,而今得見傳承漸漸開枝散葉,六派祖師無不是很欣慰,尤其是以麵前的這些弟子們,他們乃都是如今翹楚,未來亦可給予傳承厚望。

    “起身吧!”

    “今日之事,與你們這些後輩弟子無關,旁聽即可。”

    淡淡話語,卻飽含關切意;

    這句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祖師們無意讓這些後輩的孩子們卷入這場紛爭中,旁聽的安排更意為告誡,這些事既與他們無關也無需插手。

    六人稍皺眉頭,彼此以眼神交流擔憂之情,但還是聽令侍立於一旁。

    “陰門如今真是家大業大啊!”

    “端的是閻王好見,小鬼兒難纏呢!”

    走進祖師殿的那個女人,說話仍舊是不依不饒的刺耳難聽,冷嘲熱諷。

    “這位仙友……”

    “請切莫再逞口舌之利,有事便說事嘛!”

    行人祖師看向她,語氣很是委婉客氣,似乎也拿這女人頭疼和沒有辦法。

    “好!”

    “你不想多說,我也懶得多問,世間因果自有世間人自取!”

    那女人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六派清肅者,隨後開門見山又道:“單就說說你陰門弟子楚天,你們即為楚天的陰門祖師,怎能有放任這兔崽子肆意行凶為禍而不管不問的道理?誰家的人誰帶走,誰家的狗誰牽走,真以為撒了韁繩,你們就全然沒了責任!?”

    話一開口,便又是一句得理不饒人,罵的更是無比難聽。

    齊仲良、嶽白曼他們當即麵露咬牙切齒的怒意,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指著鼻子罵到家門口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怎能再繼續容他放肆!

    而這時——

    走陰祖師漸漸起身,憑空頓起恐怖駭然無形之力,禁錮束縛六派清肅者的形神,令他們動彈不得更無法開口說話。

    “妹子……”

    “你要說來講道理呢,老哥兒們就陪你掰扯掰扯,孰是孰非自有公允。”

    “你要是來罵仗呢,那可不好意思了。”

    “陰門自不似市井潑婦,更不是菜市口那種可以罵仗的地方,若你實在沒什麽好話可說,老哥兒們可就不奉陪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