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黃翠兒的修為想完全吸收藥力,移形換鼎,還需曆時七七四十九天。
也就是說,黃翠兒要在這裏閉關四十九天。
當然,東方先生並沒有告訴黃翠兒具體所需用的時間,隻道是讓她安心修行便是,在這裏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禁足也是一種保護,勞煩先生費心了。”我拱手施禮道謝。
在能夠預見的將來那場人魔大戰中,如果沒有飛天之修為,甚至可能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待等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過去,想必黃翠兒也能夠修行更進一步,也隻有擁有了自保的能力,才有資格去談別的事情。
東方先生歎了歎,擺手讓我無須多禮客氣:“我能幫你的不多,稍稍盡心而已。”
“還有個問題想請教先生……”我道。
他笑了:“終於肯問了?”
“所謂混沌未分明,具體何指?”我認真問。
他頓了頓,仔細想罷,抬手指著庭院中的小片花圃道:“目光所見,是什麽?”
“花已落敗。”我答道。
他點頭,道:“這便類似混沌分明!……楚天,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皺眉不解,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東方先生抓住我的手,跺腳驟然一聲沉喝,霎時間有大法力凝生發之機匯聚於花圃中,原本已然落敗的花圃瞬間重新煥發生機,葉漸碧綠盎然,花苞生長初展,仿佛搖曳著含羞帶臊的嬌柔麵貌,但也就隨著眾花齊放開盛時,它們竟漸漸的從我們麵前憑空消失了,就連神識也完全探查不到。
他又問:“目光所見,又是什麽?”
“什麽也沒有啊!”我愈發皺眉不解。
他又笑了:“這便類似混沌情形!……楚天,那麽花敗了嗎?”
“觀察不到,不知道有沒有花敗。”我皺眉更濃。
他點點頭:“這,便就是混沌未分明了!……以常理而論,在這個深秋時節又曆經暴雨,花兒會落敗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隻要結果還沒有最終明晰,那麽它或許就還存在著、就還盛開著。”
說話時,他鬆開了我的手。
小花圃又憑空漸漸的出現在我們眼前,已然停止了施展神通法,但那些嬌嫩的花蕊卻在深秋中豔麗無比的綻放,隻是……寒霜露重的深秋正在加劇侵蝕著、摧毀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東方先生望著花圃,意味頗深道:“如果以歲月論,花敗枯榮是必然,它遲早又將枯萎,可你如果在混沌未分明時就認定它早已花敗,那麽它對你而言也確實已然花敗!……楚天,此花就好比凝舞正身處混沌未分明時,該怎麽看待這件事,可完全取決於你的內心啊!”
我怔怔然發愣,終於是聽明白了東方先生的話。
所謂混沌未分明似乎很像一個著名的悖論……薛定諤的貓!?
“咦?”
“你知道這個悖論?”
“楚天你不是沒上過學的嗎!?”
東方先生驚訝不已道。
靠!
老子是沒上過學,但並不代表老子傻啊!
您可真不愧是算命的啊!
整個一大忽悠!
拿我當個傻子一樣的在忽悠!
我陰沉臉色,咬牙切齒,真不能一拳暴揍在他那張故作訝異神情的臉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