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根本就不是他齊仲良所能夠力敵的!

    “你不逃麽?”張元庚玩味笑問。

    “逃?”

    齊仲良麵無表情,握緊拳頭,他咬牙切齒的怒吼道:“老子為什麽要逃?老子要替燕大哥報仇!殺了你!!”

    “嘖嘖,你們行人派的這些師徒可真是招人喜歡啊!”

    “不過嘛……”

    “相比較於小白和楚天,你的修為可是要差了不少呢!”

    張元庚神情笑眯眯的,那眼神就宛如毒蛇一般在上下打量著齊仲良。

    齊仲良抬手解下五行虛靈羅庚盤,這件行人派傳承之器是他唯一的依仗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憑此對付得了張元庚,但隻要這裏鬥法動靜足夠大,相信距離不遠的雲山市裏應該能有人感覺的到。

    他已經不求脫身逃生,但臨死之前起碼也要報信示警陰門六派!

    “嗡——”

    虛靈結界張開,天地靈氣頓時間狂湧而來,空間中的震蕩感倏然遠去,向著四麵八方傳遞。

    “哦?”

    “你這是想報信麽?”

    張元庚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目的,冷笑之後,輕喝一字真言:“鎮!”

    霎時間,以張元庚為中心的一方世間仿佛成了真空般,再掀不起任何絲毫的波瀾來,那震蕩的波紋被無形大手抹平,湧動的天地靈氣更是被完全禁錮原地,一方世界就像是陷入了死一般寂靜中了!

    施法中的齊仲良目瞪口呆,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無往不利的羅庚盤,此刻竟無所憑借了!

    “怎麽會這樣?”

    “你難道是神麽?無所不能的麽?”

    齊仲良駭然喃喃著。

    “你猜呢?”

    張元庚發出邪異笑聲,那男聲音調漸變,慢慢變成了一個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如此悅耳動聽。

    受這幻音笑聲影響,齊仲良瞬間便被拘攝住了心神。

    他,動彈不得;

    無從反抗;

    這場鬥法本就是不公平的,神與人的較量,又何來公平可言?

    凡人不過螻蟻,如此渺小而脆弱,隻消是神靈願意,動念抬手的頃刻間便就將灰飛湮滅!

    “仲良……”

    原本重傷垂死的蒲牢,突然自地上爬起身來,它拚盡妖身全力,竭盡妖身所能,它嘶吼一聲發瘋般衝向齊仲良,馱起齊仲良的身體便四蹄狂奔而逃。

    “好個忠心護主的大狗啊!”

    “生死關頭,竟然還不忘帶著主人一起走,不過……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張元庚笑嘻嘻的緊跟在後,享受著追逐獵物的樂趣。

    逃回雲山市?

    蒲牢原本這麽想,可是自打張元庚驟然出現在它身前,攔住了它的去路時,蒲牢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打算。

    對方絕不會放他們回雲山市的!

    可是,又該去哪?

    去哪裏能活著,能從他手裏逃出去?

    “呼、呼……”

    每一口氣息的喘動,便就有鮮血淋漓而出,它幾乎是在燃燒著生命奔逃著,身後銀鈴般的笑聲卻就好似催命符般,始終繚繞不散,這讓蒲牢不敢有片刻的停歇、絲毫的停頓,它深刻的能意識到——如果停下,它和齊仲良就會死!

    當一個獵物無法再帶來追逐的樂趣,那獵人又豈會再留它性命?

    所以,不能停下;

    不能;

    他們還有著機會逃出生天,還有著活下去的希望,也正是這份希望,撐起著蒲牢最後的一絲求生欲望,令它不甘心就此放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