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麵向著眾人,卻能夠明顯感受到甄昆的目光,不解、疑惑、震驚、難以置信、甚至是有一絲絲感覺像是背叛的眼神。
我元神傳音,問:“甄昆,你問心無愧麽?”
“我問心無愧!”他回過神,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肅穆神情傳音回答。
“好!”
“那請接受心神拷問!”
我擺手道了一聲請,甄昆深呼吸一口氣率先走下場,於祭堂門前向著開山祖師畫像彎膝而跪,而宮景耀和宇文仲卻是身形未動,那目光陰毒似禿鷲,正死死的在盯著我。
“你們還猶豫什麽?”
“不敢麽?”
我冷哼一聲,衝這二人譏諷諷刺。
宮景耀和宇文仲臉上騰然浮現憤怒之色,眸中隱現冷光殺機,恨不能將我給碎屍萬段。
在這種局麵下,幾乎在將他們架在火上烤,既不能接受心神拷問,可又無法拒絕。
“楚天前輩……”
“晚輩鬥膽有一問,想請前輩釋解。”
這時,靈媒派清肅者袁正平站出來,拱手躬身拜禮後又言道:“自封天之戰後,六派祖師已無法於心神靈台回應陰門弟子,敢問前輩,這心神拷問又如何施展?”
“自然由我來施展,有問題麽?”我抬眼看過去。
“有!”
“二十年前,雖說楚天前輩並未被逐出陰門六派,但您與九尾妖狐之事人盡皆知!”
“晚輩鬥膽再問,如今您又以何種身份,來拷問六派清肅者?”
袁正平毫無懼色的看著我,不卑不亢的又問。
“你既然清楚,我並未逐出陰門傳承,現在我以行人派三十四代宗師身份,怎麽就不能拷問六派清肅者了?”我冷著臉反問,舊賬被翻出,甚至是提及了凝舞,我心裏頓時升起無名火來,目光一時更加淩厲。
袁正平卻是笑道:“六派清肅者成立之初,聽聞還是楚天前輩所竭力促成的,那前輩應該知曉,清肅者之權威,不容挑釁,甚可誅心問罪,自然也包括楚天前輩您在內!”
“你想說什麽?”我麵無表情,卻是怒意更濃。
袁正平笑容更濃道:“我並不否認楚天前輩於陰門六派的功勞,但我想說,您無權質問六派清肅者,您也更沒有資格插手清肅者行事!……所以,所謂心神拷問,無稽之談爾,恕晚輩不能認同!”
這家夥……
還真是夠伶牙俐齒的啊!
先是翻出當年的事情,暗示眾人我曾與九尾妖狐糾纏不清,接著又當眾指責我無權過問清肅者事宜,徹底將我給孤立起來。
我怒極反笑,問道:“自封天之戰後,三界隔絕,六派祖師化身顯靈已無法監察清肅者!……我且問你,你說我沒有資格,那清肅者之行止,又該如何來監察?”
“前輩您這就說錯了,我輩陰門弟子修承術數,供奉祖師靈位於心神靈台,上師在與不在並無分別!雖說已無六派祖師化身顯靈,但祖師靈位自我拷問仍在,若說監察,當是自我監察,我堅信宮師兄和宇文師兄並無違逆師法戒規之舉,或者說……莫非前輩有證據能證明,宮師兄和宇文師兄持法為禍、邪淫世間了嗎?”袁正平表麵神情恭敬,與我又問。
我陰沉臉色,正因為沒有,我才會想要以心神拷問斷定事實。
但這話……
卻不能明說!
“你眼前所見這一十六人的證詞證言,難道還不是證據?”
“他們……算嗎?”
袁正平輕笑一聲,幽幽道:“天玄科技投資公司成立之初,許多傳承家族都有入股,比如說甄昆師叔,前輩您高風亮節,大義滅親,晚輩欽佩不已,但此事充其量不過是監察失責而已,偌大陰門倘若因這小事,就要對清肅者施以心神拷問的話,那所謂清肅者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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