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標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文琦對這個日子既期望又害怕,她呆在辦公室裏,整個上午都心神恍惚,她已經做好了麵對譚海成責問的準備,可是打來電話的卻不是譚海成,而是沙展平。

    “文琦,你這招真是狠,居然把我們都騙過了。”他像是咬著牙在說話。

    “我騙你們?”文琦下意識地反問。

    “現在沒必要再裝了吧?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騙我們?你怎麽忍心,浩天他對你那麽好?你居然連他都騙?”沙展平幾乎咆哮著。

    腦子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文琦顧不上說什麽,打開了本地的新聞網,網頁的首條赫然是:總麵積近五萬平方米的新區沿海土地使用權日前有了歸屬,遠江和天成聯手成為該次土地使用權招標的中標單位……

    “啪”的一聲,手中的電話掉到了地上,文琦如石化般站在那兒……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自己拿到的那份標書是假的,那根本就是個圈套,她把這份假的標書給了海天,實際上就等於把海天的底牌亮給了對方……文琦隻覺得心像被人用刀子在一下一下地淩遲著,刀刀都劃得那麽深,卻看不見血。

    晚上,坐在客廳抽煙的時候,看到了手裏的那個zippo打火機,這是那次高浩天留下的,說好了要還給他,卻一直都沒還,反倒是自己用習慣了。

    第二支煙快抽完的時候,門鈴響了。

    打開門,文琦看著站在門外的譚海成,把他讓進屋裏,一臉平靜地說:“我等了你很長時間。”

    譚海成一臉疲累,眉頭緊鎖,“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些什麽?”

    “對不起。”文琦聲音低低的,卻很清晰。

    “對不起?文琦,你跟我說的隻有這三個字嗎?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你告訴我那不是你做的?”譚海成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你明明知道那就是我做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文琦淡淡地說。

    “文琦,你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個高浩天在你心裏就這麽重要,你為了他,居然做這樣的事情……”一向溫和的譚海成表情從沒這樣凶過。

    “對不起。”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她有錯在先,她能說的隻有這三個字了。

    “我不要聽這個,”譚海成沉聲打斷了她,“文琦,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當年我認識的那個文琦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那個文琦哪裏去了?”

    “這個話你應該回去問你的老板,看看他怎麽回答你?”文琦冷冷地說,“不錯,這件事情是我有錯在先,我利用了你的信任,可是,她頓了一下,譚師兄你也很不錯,和你的老板聯手表演的這場雙簧,真是很漂亮,到底是師兄,道行要比我深的多,我在你麵前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一報還一報,咱們扯平了。”

    譚海成看著她,眼神好像要吃人,文琦以為他會有什麽激烈的反應,但最後他整個人好像突然失了力氣,“好,好,……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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