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麽傷感了,又沒有離多遠,想她的時候,可以去看她的。”高浩天安慰她,想起她曾經說過因為沒了親情,所以對友情非常珍惜,心裏有點酸酸的。

    “說的也是,最近也不知怎麽了,總是傷春悲秋的。”文琦自嘲地笑笑。

    高浩天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自己,忍不住笑了,“你給人印象一直是很理智的,可不像多愁善感的人。”

    文琦想了想,“其實我覺得多愁善感總是和軟弱聯係在一起,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我希望自己的神經能像鋼筋那樣粗壯。”

    “所以你去學心理學?”高浩天試探地問。

    “躺在病床上任由別人宰割可不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既然不希望自己這樣,當然隻能自己作醫生了。”這確是她去學心理學的初衷,她並不避諱和高浩天說這些,反正自己的傷疤已經亮給他看了。

    正好遇上紅燈,高浩天側臉定定地看著她,她肯跟自己說這麽多,是不是真如顏青所言,自己是幸運的。

    “綠燈了。”他一時想得出神竟沒有看見已經是綠燈了。

    到了文琦樓下,高浩天下車幫她打開車門,“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也不是很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文琦剛要走,忽然又想起林勝楠說的話,“那個,林勝楠的事情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怎麽還想著這件事情?”高浩天的臉隱在陰影裏,看不很仔細臉上的表情,但語氣卻是很溫和,“你放心,你沒有什麽會讓我為難,別多想了,上去好好睡一覺。”

    高浩天在樓下站了好一會兒才開車離去,他沒有發現自己身後不遠的一輛車裏有人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夏晉遠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他沒想到文琦真的是有約,還以為她是敷衍自己的,他沒想到的是和文琦有約的居然還是個男人,據他的了解,文琦幾乎沒有異性朋友,更沒有男朋友,可是剛才送她回來的這個年輕人和她分明是很熟的,不,不僅僅是熟悉那麽簡單,雖然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什麽,但從動作和表情上看,分明是有著那種類似於默契的感覺。

    他過來本來是想再勸勸文琦,自己決定來S市投資,拓展市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文琦,但今晚的意外所見也許對自己來說是個好消息,他打消了上去找文琦的想法,開車離去。

    若不是譚海成打電話來,文琦已經忘了那天見夏晉遠的事情了。

    “文琦,那天我有些冒失,我本想讓你們父女倆見一麵,聊聊的。”一方麵譚海成確實是這樣想的,另一方麵,其實這也是夏晉遠的意思,盡管他沒開口,但譚海成提出要文琦同車一起走時,他並沒有反對。

    “譚海成,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我知道他是你的上司,有些時候你可能也很為難,但我不想再見到他。”

    譚海成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和他怎麽會弄成這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直覺告訴他,當年文琦突然和自己斷絕了聯係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

    “因為他的出軌,害死了我媽媽,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文琦冷冷地說。

    秦素過生日,打電話讓文琦也過去,“沒有外人,都是家裏人,過來湊個熱鬧。”

    生日宴設在東海集團下屬的一家酒店,大大的包廂裏裝扮得很喜慶,“阿姨,祝你生日快樂。”文琦把手裏的紙袋遞了過去,實在是不知道該送什麽禮物,她在商場轉了半天,最後挑了條價格不菲的名牌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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